姜昔身形缓慢地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直到看见仇然心无旁骛地进了潘先生的房间。
他们隔着老远打了个手势,然后同时消失。
仇然解决潘先生没用多少时间就从里面出来,看见等在黑暗走廊里面隐于黑暗的姜昔。
他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进门,姜昔便丝毫不费力地开了锁。
等待于先生的,是同样的结局。
……
“龚先生,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别墅阴冷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吹动了火红的装饰蜡烛上,一下子就吹灭了。
莫霆淮站在原地,手里是装了消音器的枪,他手起,一枚子弹,出膛,打在那人的腰上。
没有一击致命。
莫霆淮是故意的。
“你想知道为什么?”莫霆淮略显低沉的声音传入了冯先生的耳朵,明明好听的很,却在这样的时刻让人觉得窒息。
“你……不是龚先生。”冯先生没去管自己腰上因为来不及躲避而被莫霆淮射出的血洞,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二十年年前,那是一个风雪夜,你还不是一个毒枭,只是一个大户人家家主的特助,是不是啊,冯叔叔?”
……
“冯叔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年幼的莫霆淮带着青涩的微笑,朝着那个儒雅的年轻人笑,然后好奇地说道:“不是要带我去找我妈妈吗?方向好像不太对啊!冯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大少爷有所不知,你刚从国外回来,还不了解,夫人在京郊的别墅里,已经设好了家宴等你回家了,我现在带你回来不是老宅,所以方向不对。”冯叔叔笑得很温和,一点儿锋芒也看不见,年幼的莫霆淮根本看不出来,他包含在温和外表下的狼子野心。
车子缓慢地行驶着,年幼的他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人绑着的,脸上明显又被人掐过的痕迹,全身上下一片血污。
这已经不是第一天了……
他想,为什么这些人非要这样折磨自己,明明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把他当做孩子看待,他不过是一个这些人用来打到目的的工具。
一连一个星期,他只喝过水,只吃过几片面包,每天大量的血液在流失,他以一个几岁孩子的身体,本来根本不可能坚持那么久,但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因为他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