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披着与世无争舒雅温和皮,却经常恶作剧整蛊的师妹,经常会有小人之心的事,已经司空见惯了,被她这么质疑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
杨毅恒的东西?
把手中的瓶子放到桌子上,谢清韵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一个只懂得吃喝玩乐,仗势欺人的二世祖,他喜欢的东西也能让师兄这样风趣雅士上心,我当真该好好的问一问了,只是丞相府那么大,你们说我明日去了,会不会寻到些这长安中没有的稀奇事物,说不准比这个还要有趣!”
说话的时候谢清韵的目光瞟像坐在椅子上,沉默喝茶不苟言笑,一脸冰色的安歌身上。
“你要的东西。”见谢清韵看向自己,安歌孤傲冷淡的神色不动,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羊皮纸,抬手就丢给坐在软榻上的谢清韵。
夹杂着劲风而来的羊皮卷,不似柔软的薄纸,到好似一柄寒光晃晃的小飞刀,若不是自小就生活在一起,谢清韵一定会以为自己啥时候得罪了表哥,要被他给灭口了。
“谢了,我若寻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回来一定说给你们听。”
用中指和食指捏住羊皮纸的谢清韵,唇瓣展开一抹淡雅的笑痕,好似开在空谷中的白兰花,清雅绝伦,温和无害,只是眸子里的目光有些兴奋。
“我向来不喜欢太血腥的东西,你要是有兴趣就说给安歌吧!”
放下手中的茶杯,深知谢清韵做事,说话总会有弦外之音,更不会亏本买卖的舒乐,这两天睡在长安的大街上已经很惨了,可没有时间听她讲故事,更没有东西给她捧场。
“我回去睡了。”见谢清韵峨眉上扬,眼瞧着就要开口给自己挖坑了,舒乐赶紧握起桌子上的破扇子,起身回去补眠。
“表哥!”见舒乐走了,谢清韵看向身侧的安歌。
“无聊!”向来不肯掺和到舒乐和谢清韵游戏之中的安歌,若不是被这两个人坑的太厉害,向来不会跟着他们一起耍白痴。
若实在躲不过去了,都是用手中的长剑说话,反正舒乐和谢清韵都打不过自己。
侧坐在软榻上的谢清韵见舒乐和安歌相续离开,撇了撇唇侧面看行桌子上的东西,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青花瓷瓶子,清灵如水的眼底闪着轻柔的笑意。
“无聊吗?如果有元偲瑾参加的话,说不准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这样岂不是会很有意思!”低低的呢喃声在夜风里格外的轻柔,与之相隔百里外的元偲瑾,却猛然地打了一个喷嚏。
“殿下,您没事吧?”殿下的身子向来都很好,自小就伺候在他身边的午桥和云舟,从未见过殿下有什么头疼脑热的,猛然听到元偲瑾打了一个喷嚏,午桥很是担忧地问道。
“打了一个喷嚏而已能有什么事,瑶华那边还没有消息吗?”捏着毛笔勾画着手中的奏折的元偲瑾,也不知为何打喷嚏的时候很是自然地就想到了谢清韵。
“谢小姐的消息还是和上次一样,至于安歌和舒乐,瑶华说这两个人自小就在云梦泽,这么多年了到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午桥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元偲瑾。
收到瑶华信件的时候,午桥就觉得不对劲,以谢清韵,安歌和舒乐的关系,她都上战场了,这两个竟然什么都不做,依旧安稳地在云梦泽读书,这事不符合他们的关系。
“继续查!”午桥都觉得不对劲的事情,元偲瑾自然不会觉得这里面的事情简单了,说不准她们之间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两个人的秘密,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和谢清韵之间的关系。
“是!”午桥应了一声,退出去放信鸽传消息给瑶华。
站在一边的云舟看了一眼继续看奏折的元偲瑾,试探地提醒了一声。
“殿下,时间不早了,明天您还要到宫里去接公主到丞相府去,今天是不是要早些休息。”
想到明天的丞相府之行,元偲瑾的剑眉就忍不住上扬,今日和永宁说了那么久,那丫头就是不肯松口,非要到相府去看什么珊瑚,让元偲瑾很是头疼。
难不成真是谢清韵给永宁下了什么毒蛊,让这丫头迷了心窍,连自己的话都不肯听了,想着元偲瑾的眉头蹙又紧了几分,放下手中的墨笔低声地呢喃了一句。“谢清韵。”
“殿下?”云舟瞧着紧蹙眉头呢喃谢清韵名字的元偲瑾,有些搞不清楚元偲瑾在想什么,不过看着神情似乎是不怎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