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两人身后铁青着脸,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对母子的杨静娴,手指狠狠地陷入身边丫鬟的肉里。
“让殿下,公主,谢姑娘见笑了。”见元偲瑾和永宁要走,赶紧追上去请罪,面上露出尴尬却不失柔美的笑容道。
一直站在永宁身边看戏的谢清韵,装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对上杨静娴的目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似被里面发生的事情吓的不轻,茫然又惊讶的神色,与永宁比起来也差不多少。
“寻常富贵人家的少爷还会有一两个通房丫头,何况是丞相家的公子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见杨静娴走了过来,元偲瑾淡淡地开口,算是安慰了她一句,顺便化解了她面上的尴尬。
对元偲瑾如此贴心的行为,杨静娴又是感激,又是惊喜地抬头,娇羞地看了元偲瑾一眼,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可比杨静妤露骨的暧昧看着顺眼多了。
走在两人身边的谢清韵都忍不住酥了酥骨头,心底感叹,‘这长安城就是地大物博,看看这表达爱慕的方法,都是风情万种,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喜欢哪一种。’
“殿下说的是,只是哥哥往日并不是如此的,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说这话的时候,疑惑又尴尬的杨静娴,似有意若无意地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谢清韵。
瞧着样子是要祸水东引倒打一耙了,虽说杨静娴没有冤枉人,杨毅恒的事确是谢清韵想让元偲瑾看到的,但归根结底都是她们杨家人心怀不轨,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啊!我虽不是久居长安,但对杨家的家规也是有所耳闻的,丞相处理朝中事物一丝不苟,教育子女更是有方,今日之事必定是有什么蹊跷吧?”
杨国安虽然是朝廷里的支柱清流丞相,可是他家的儿子杨毅恒却是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些上到八十老人,下到稚子孩童,只要是长在长安的都清楚。
除了被皇家保护的很好,很单纯,干净的如一枝白莲一般的永宁,被元偲瑾护在身侧的永宁,听谢清韵说完很是疑惑地说了一句。
“难不成是被今日的事情,吓的性清大变了?”
永宁的话说完,一只沉默的走在谢清韵身边的凝霜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凝霜你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当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太纵容你了。”
谢清韵侧头看了一眼凝霜,佯装生气地娇嗔一句,只是语气里的纵容要比斥责多了些。
“奴婢该死,只是想着杨公子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吓的性情大变!”凝霜嘟囔到这里的时候,谢清韵顿住脚步看了她一眼。
凝霜赶紧伸手捂住嘴巴,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谢清韵,很是乖巧地垂下头。
“清韵管教无方,让殿下,公主,杨小姐见笑。”见凝霜知错了,谢清韵转头看向身旁随着她停住脚步的元偲瑾,永宁,杨静娴,微微地福身与两人告罪。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况且凝霜说的也没有错啊!表哥如此胆小,日后可成不了什么大事啊!”说话的时候永宁看了一眼身侧的元偲瑾,寻求哥哥的认同。
“上车吧!”对自己这个单纯的妹妹已经无语的元偲瑾,抬手摸了摸永宁的头,转开了话题,不准接她这句话。
“皇兄,你看清韵都受伤了,我们能不能先送清韵回家,在回宫啊!”前几日她到将军府等了大半日,都未曾见到舒乐,永宁知道舒乐在躲着她。
可是她是真的很想舒乐啊!看了一眼谢清韵,找了一个借口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元偲瑾道。
自从那日见过舒乐差了他的行踪,元偲瑾才知道永宁三年前把自己的一颗心落到了谁的身上,永宁性格单纯骨子里却和他一样,有些执拗,自己认准的事情就会坚持下去。
舒乐这个人他只见过一次,查了他的经历到也没有什么不良行为,但作为兄长还是要多看看这个人,再加上今日杨家一行,谢清韵诸多行为,都需要她给自己的一个解释。
“好!都听你的。”元偲瑾拿出为人兄长的慈祥,和颜悦色地看着永宁,纵容又宠溺地道。
“多谢殿下,公主!”站在一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送的谢清韵,自然是看出了永宁的小心思,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舒乐那种脾气,要是知道永宁来府上,肯定会早早地躲出去。
想着谢清韵心底有些忧伤,一边是自己的师兄,一边是待自己极好的闺蜜,她这夹在中间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管帮了哪一个都是猪八戒照镜子!
“上车吧!”没有看谢清韵,元偲瑾温和地扶着安宁上了马车。
“清韵,你和我坐一辆车吧!”钻进马车的永宁,缩回了小身子,望着身后的清韵,对着她招了招手,有些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