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是在你自己老爹面前都说不清楚,这话坐在院子里,单手撑腮与安歌一起凝望着星空的谢清韵未曾说出口,但是坐在床上思索着玉佩可能掉在哪里的元偲瑾,却心知肚明。
“那是母后留给我的。”
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是母后留给他的东西,他怎么能丢掉,撑着虚弱的身子,摇晃着起身的元偲瑾,单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想着回去找玉佩。
“表哥的解药是我表……”嫂字还没有出口,谢清韵就被两道冰冷的目光给冻得打了一个寒颤。
“咳!”咳嗽一声后,掩饰掉自己犯怂的尴尬接着道。
“表哥的朋友送的,也不是专门解这个毒的,殿下你还是安生些吧!你的玉佩我去给你找。”
边说边起身的谢清韵,站起来走到安歌身边,望着屋内硬撑着起身的元偲瑾,暗暗地撇了撇唇,就不明白。
“逞强很好玩,还是能当饭吃?”怎么元偲瑾就这么喜欢逞强,以为自己是女人不懂男人的心思,谢清韵很是虚心地像冷着脸的安歌讨教。
“弱者才会做的事!”强者本来就很强,根本就不需要逞强。
原本身子在摇晃的元偲瑾,听到安歌的讽刺,胸间的那一口气憋的有些紧,瞪了一眼门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两人,真恨不得把这对表兄妹拖出去赐她们几十棍。
“殿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表哥的脾气可没有我好,说不准会直接动手送你去休息!”对上元偲瑾恨不得咬死她的目光,谢清韵很是好心地提醒他一句。
不惧不怒很是潇洒地转身继续道。
“娘娘的那块玉佩我见过,我会给你找回来的。”
话音落的时候,谢清韵轻盈的身影已经越过宫墙,往昭阳宫的方向而去,站在屋内凝望着宽大衣衫随风而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影。
元偲瑾竟然觉得谢清韵潇洒,轻盈的身影比杨静娴的舞姿迷人的多,让他恨不得追上去看上一眼,就在他稍移半寸的时候。
脖颈一疼,眼前黑影一闪,眼皮就沉沉地垂落下来,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脑子里想的不是醒来时,如何教训安歌,罚他大不敬之罪,而是谢清韵越墙而出时轻盈如仙的身影。
捞起元偲瑾身子,把人粗鲁地丢到床上的安歌,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伸出长剑把被子随便地挑了起来丢到元偲瑾身上,追着谢清韵而去。
这里住的人比鬼还要可怕,他可不会为了元偲瑾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谢清韵受伤。
几个起落来到昭明宫外,刚落到屋顶上就看到谢清韵从容淡然地站在姬贵妃的身前。
“是本宫疏忽了,没有想到冬梅竟然如此没用!”
望着神色平静的谢清韵,姬贵妃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的冬梅,斥责了一句。
“娘娘莫要怪罪,是我见昭阳宫就在眼前,才让冬梅姑娘回去的,此事与姑娘无关,想不到还是惊扰到娘娘,劳娘娘露夜前来探望,清韵实在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