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元谐还如此的喜欢他,她们这些人都是风月场混过的人,肯定不会与规格中的那些女子一般浅薄,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只希望自己能多捞点钱。
谢清韵是这淮南府禁区都能进的人,如何能不让她们同仇敌忾呢?
“几位夫人说的是,绝的确无脸在淮南府里在待下去,而且家弟不知去向,绝来此只是想和世子道别的,今日多谢世子招待,绝告辞了!”
屋内的人听到谢清韵的声音,听着她要走心里急了,顾不得吼叫准备开口留人。
外面被元谐宠溺的侍妾讽刺的娇笑一声。
“哼,要是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世子陪葬吧!还想着走,你以为咱们淮南王府是菜市场呢!”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夫人放心,若是世子有个三长两短,绝必定亲子登门谢罪!”
、低垂着视线,谢清韵唇角微动,青衣白衫在夜色下泛起清雅的弧度,腰间的青色腰带上的玉珏相互撞出清脆的响声。
站在身后看着谢清韵的几个侍妾,手里扭着帕眼泪汪汪地望着谢清韵。
心底怨恨着,这么玉树临风,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就断了呢?真是……暴殄天物。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命回来了!”
已经转身往外走的谢清韵,听着身后带着杀意的声音,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脚下没有停留,一路顺顺利利地出了世子府,人还没有转过街道身后的尾巴如从鼠洞里钻出的一般。
甩着手里的刀剑对着谢清韵就砍了过来,借着月色谢清韵看着身后砍过来的刀光剑影,微微地侧身正准备出手,自己左侧的屋顶上落下一抹黑影,银光一闪。
谢清韵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用的什么招数,对面人的手臂就被暗影给断掉了。
狠绝的手法,就跟这人抛了他们家祖坟一样,看的谢清韵都瞠目结舌的,不过这一招也刚好起到了杀鸡儆猴的功效。
巷子里的血腥味,被阴冷的夜风吹散的瞬间,刚刚还奔着谢清韵身上招呼的人,动作和身形都有几分凝滞。
元谐这种不务正业,色厉内荏的主子养在身边的人,也都是趋炎附势,没有骨气的人,原本以为谢清韵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如今看出她不是个好对付,自然不会有谁会为了元谐送死。
好在断掉一人手臂后,来人也没有恋战的意思,伸手搂住谢清韵的腰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湘江城的夜色里。
谢清韵侧头借着月光,刚好看到黑色斗篷里薄霜罩面人的脸,这一瞬间比看到他断人手臂的时候还要惊恐地打了一个寒颤。
“殿下都这么晚了,您还出来,这里很危险的!”
湘江城内可都是元穆的人,南疆人也时不时地跑出来作祟,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出点啥意外她和哥哥那里担待的起!
“你也知道很晚了?”
抱着她的人未曾松手,脚步不停地往谢朗的军营跑,身后追着她们的黑衣人已经被甩的看不到人影了,但他的手臂就是没有松开谢清韵的腰。
“谁知道会出那样的意外吗?对了那个姑娘殿下可有办法救?”
说起在府里遇到的那个姑娘,谢清韵伸手攥着元偲瑾的衣服,蹙眉问道。
“死了!”
沉默了片刻,已经看到了军营里火把了,元偲瑾放下怀里的谢清韵,低低地应了一声。
“是啊!那么锋利的刀剑。”
想着倒在自己脚下满身是血的身影,谢清韵嘲弄地吐出两个字,清灵的琥珀眸子里有些恍惚地望着黑漆漆的暗夜。
“走吧!别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起身往前走的元偲瑾,低低地说了一声,往主帅的营帐里走去。
谢清韵抬手摸了摸自己怀中藏的东西,在看一眼元偲瑾挺拔的背影,唇角的嘲弄笑意,淡淡地笑意。
逝者已逝,追悔不急,如今她们能做的就是赶紧熄灭这场烽火狼烟,不让元穆这对父子继续鱼肉百姓,也算是是告慰了那女子的在天之灵。
“这个就是湘江城的布阵图,这边是南疆的,不过我没有找到淮南王与南疆的人书信。”
坐在书桌前画完了布阵图的谢清韵,瞧着桌子上的东西,很是遗憾地感叹道。
“这淮南王比姬荣要谨慎的多啊!”
“韵儿!”
原本在看双方布阵图的谢朗,一听谢清韵口无遮拦的说淮安王与南疆人勾结,抬头喊了她一声。
手里还捏着毛笔的谢清韵,微微地撇唇,看了一眼面色深沉的元偲瑾,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
“但是我找到了这个。”
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叠书信来。
“我随便从里面抽出几封来,也不知道都是什么?”
地图是谢清韵靠自己的记忆重现的,书信是跟元谐要茶喝之时,顺到手里的。
她当时也只看到了信封,觉得这笔记她觉得似曾相识,想了好久才想起在哪里见过,但是元偲瑾一定比她熟悉。
谢清韵把手中的书信递给元偲瑾的时候,元偲瑾古井无波的脸上果然有了波澜,虽然没有一片的玉雪冰霜,也够冻人的了。
谢朗没有见过杨国安的笔记,见元偲瑾变了脸色,也知道这信是了不得的人写的,谢清韵与谢朗对视一眼,琥珀色的眼底有些碎玉波光,随后抬手摸着自己的下颚感慨道。
“这杨大人不愧是我大魏首辅,真是眼光独到,智慧过人,西北的人刚倒,就和这淮南王勾搭上了,无论何时总能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寻到大魏的最强盟友,这眼光值得推崇学习。”
“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