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着嘴盯着屋顶,想着在长安城里自己与元偲瑾的恩怨情仇,谢清韵在心底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你还记得自己在长安城里做过什么?”
听了谢清韵没有丝毫情调的话,元偲瑾被气的勾了勾唇,两人都这个样子了,她脑子里还是长安城里的旧事,为什么她就不能记一点自己的好呢!
怎么就忘记了她们已经成婚了,忘记他的承诺了,忘记她怀里的那块玉佩了。
“这个交易要做吗?”
让怀里的人按照一般女子来感受自己的心意,估计他是做不到了,她不能顺着自己来,那就自己顺着她的思路来,山不转水转只要转到自己的目的上就可以了。
“殿下还是要奴役我呗!”
挣扎了片刻实在脱不开元偲瑾的压迫,谢清韵缓缓地输出一口气,想着最近吃到的东西。
说实话府里的厨子做的东西,谢清韵悠悠地叹息一声,其实挺让人差强人意。
南方人吃的东西偶尔吃一次还可以当做尝鲜,但每日都吃这个东西,对于她们这样的北方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虽说元偲瑾没有什么富贵公子骄奢淫逸的坏毛病,在吃食上从不挑剔,但每天当牛做马的,还吃不饱喝不好的,想想也是挺可怜的,
“呵!你说的有道理,但也不全对,南方的天气潮湿,火盆和地龙都没有,我最需要的是有人给我暖一暖床!”
听着谢清韵带着幽怨的声音,元偲瑾垂下眼脸,唇角扬了扬从小到大只有家国天下的人,第一次体会到软玉在怀,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吧!
今晚是除夕,总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过这么一晚吧!
靠在软榻上的谢清韵没有想到元偲瑾会突然靠他这么近,被元思瑾墨发擦过额头时,面颊上不由自主冒出一撮火苗来。
耳边被元偲瑾的温热的气息扫过时,谢清韵被元偲瑾压的快要麻木的身子终于可以动了,可整个人却蒙了。
四肢不是被压麻而是开始僵硬的不知道如何自处了,很怂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的那根弦紧紧第绷了起来。
无论是两人的姿势还是元偲瑾的行为,这事是怎么看怎么危险,连呼吸都困难的人留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是告诉自己,赶紧跑。
今晚来这里是为了讨好元偲瑾,换取她到西南战场的机会,但她没有想过需要付出这么多啊!
元偲瑾这行为也太不矜持,太不端正,太不君子了,要是让教过他的老头子们,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的翘辫子或是直接把棺材盖子掀开跳出来。
“啊~”
谢清韵脑子里胡思乱想,想尽办法逃脱的时候,贴在软榻上的身子猛然腾空而起,倒是满足了她起身的意愿,
可她希望的动是自己动,不是被人扛起来,换个姿势与元偲瑾这么男女授受不清的。
“元……殿下您今晚是不是看到什么……哎!”
谢清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元偲瑾吭哧一下丢到了床上,好在这府里的人被之前元谐按照他的规矩教训过,元偲瑾又忙没有时间和这里人解释,他嘴里的一切从简与元谐嘴里的一切从简有什么不同。
府里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敢怠慢元偲瑾的,床上铺着的被褥都是上好的蚕丝蜀锦里面塞着棉花也绝对够厚。
不然谢清韵一定会认为元偲瑾在蓄意谋杀,想要一箭双雕,嘴上说着允了她进战场,实际上却在暗暗第动手脚,想要磨损她的毅力,摔断她的腰不让她上战场。
“很疼的,在皮糙肉厚我也是个人啊!”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心底暗暗诽谤元偲瑾阴险嘴上却不敢理直气壮地怼人,只能不疼不痒地抱怨道。
“是个女人!”
瞧着床上一身乳白长衣衫,外罩着青色棉马甲,橘黄色的灯光打在脸上柔和了舒眉朗目,整个人都越发温柔,越发让人沉迷的谢清韵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情轻声的呢喃道。
“嗯?”
本来是打算骚扰一下元偲瑾,期盼着他受不了自己,把南城门让给自己的,谁知道自己的小算盘敲的响亮,结果却是这么的坎坷曲折。
到现在元偲瑾也没有松口,给不给自己上战场的权利,还……占尽了自己的便宜,若是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刚刚元偲瑾这句话是不是在调戏她。
难不成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出了长安城没有那些礼仪官员跟着,沉稳自持,端正守礼的太子殿下也原形毕露了,都学会调戏人了,真是出息了!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如今的西南格外的冷,你要想去打南门,就从今天开始夜夜为我暖床吧!”
眨巴这一双琥珀眸子的谢清韵还没有回过味来,就见端正守礼,向来不会与女子亲近,后院里那么多女人都不肯越雷池半步的太子殿下脱掉了鞋子,神色自若地上了床。
瞧着元偲瑾的动作,躺在床上打着小算盘来的谢清韵难得惊慌失措地要往旁边跑,却被身后长胳膊长腿的元偲瑾搂住了腰身,不给谢清韵丝毫挣扎地机会,手臂一收就把人搂到自己的怀里。
“殿下……。”
被元偲瑾扣到怀里的谢清韵,面皮上未曾熄灭的火焰,像是被人浇了一桶油似的,呼呼地往外冒火,烧的她自己都结巴了!
“留在后面吧!行军打仗……”
拥着怀里人,把守护自己心里的人这一句咽回到嗓子眼里后,元偲瑾才继续说道。
“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那是什么年代的规矩了,还有你这个新规矩也是世人闻所未闻的吧?”
先不说行军打仗这事是不是男人的事,就说元偲瑾给自己提出的要求,伺候他三餐,照顾他起居,还要嘘寒问暖,这是哪家出征将领要有的素质啊!
人家都是看调兵遣将,临场反应好不好?
身子僵硬成木棍的谢清韵听了元偲瑾断了片了的话,不仅没有窝心,贴心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被元偲瑾轻视了,还有他刚刚说的暖床,她在怎么不拘小节也是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