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没事的!”
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流悦,谢清韵对着她笑了笑,让她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心底到是在庆幸,进宫的时候没有带着丫头,不然现在这丫头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太子妃!”
一直拉着流悦守在门口韩淼,纵容又无奈地看了一眼拉着谢清韵的流悦。
规规矩地走到谢清韵跟前,对着谢清韵拱手行了一礼,眼底有些担忧地等着谢清韵吩咐。
韩淼是聪明人,不像自己养的这只呆萌呆萌的。
今日都想念了一天元偲瑾了,如今看到他留下的人能这么靠谱,谢清韵心底还是很欣慰,自己的思念没有白费。
心底有些底气的谢清韵对着韩淼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多言,有事到屋里说,韩淼会意地随着谢清韵点了点头。
这府里的下人都是殿下自己选的,用着是很贴心,但这门口是不是这样的就不好说了。
谢清韵在流悦和常晴的搀扶下回了房内,看到四小无人了才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太子妃,晚饭已经安排妥当了,您可要现在用晚饭!”
跟进来的韩淼站在门口,看到谢清韵坐下,恭敬地躬身问道。
坐到桌前的谢清韵输出一口气,微微地点了点头。
“是,是该用饭了,赶紧传晚饭吧!”
太子府是元偲瑾的地盘,在这里还是安全的,谢清韵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坚硬的脖子望着韩淼。
“是!”
谢清韵听闻魏顺帝昏迷就进宫了,韩淼也随着元偲瑾进过宫,知道宫里的规矩,魏顺帝还在昏迷,估计她是要饿一下午的肚子。
太子妃虽没有真的生病,但好歹也是个女子,他身为太子府的总管,主子是必须要照顾周全。
殿下可是时刻关注着太子妃呢!若是把眼前人给养瘦了,或是掉了几根头发,他这个总管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姐你今日进宫真的没事吗?杨皇后还有那个罗绮公主,她们真的没有为难你!”
上次罗绮到府里来耀武扬威的时候,流悦可是看的真真的,记得清清楚楚的,皇上又昏迷了,那宫里最大的人不就是的杨皇后了吗?
太子殿下一直说杨皇后善待他和永宁公主,但自己后背已经愈合的伤口,在她每次想起来都会忍不住后怕,有时候还会隐隐做疼呢!
做噩梦的时候梦到都是那个场景。
如今罗绮和杨皇后是婆媳了,三步没有两步近,太子殿下到底不是杨皇后亲生的,要是小姐和罗绮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杨皇后肯定会站在罗绮那一边。
越想越觉得可怕的流悦,紧张地望着谢清韵不安地道。
“要不咱们给太子殿下送一封家书吧!跟他说说长安城里的事情,或者咱们直接去西北找太子殿下!”
已经急地开始出馊主意的流悦,绕在谢清韵身边也不用谢清韵回答,自顾自地念叨着。
“流悦,太子妃晚膳来了!”
出去端晚膳的韩淼一进来就听到自己的妻子在给谢清韵出馊主意,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流悦,心底想着太子妃的脾气也是真的好,能这般的纵容流悦,让她保持着这一份天真。
“韩淼,你来的刚好,殿下自去西北也未曾给我家小姐写过家书,这也不知道殿下在西北怎么样了,你能不能联系到殿下,或是联系到西北的人!”
自说自话,不需要人理睬,独自着急的流悦一见韩淼,三两步窜到他跟前的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韩淼看了一眼谢清韵,谢清韵对着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已经习惯了,流悦能这样说起来也是谢清韵纵容的,知道她未曾生气韩淼才开口。
“殿下待太子妃情深义重,若是连太子妃都未曾收到书信,我又如何能收到呢!更何况殿下要是有书信回来,自然是要给太子妃看的!”
这话韩淼平时是不愿意说,谢清韵可不是流悦,性子单纯想法简单。
殿下到西北是入战场,太子妃也是看过战场的人,自然是知道战场上的凶险的,殿下如今忙的写家书的时间都没有了,韩淼是怕谢清韵担心。
“那……那咱们怎么办啊!”
握着韩淼胳膊的流悦焦躁地看向谢清韵,由于自己的脑容量有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咱们只能顺势而为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韩淼与流悦,谢清韵没有如以往那般三言两语就打发掉流悦,更没有心情与她说笑。
说实话如果可以她也想收拾行囊,什么都不顾地跑到西北去找元偲瑾或是回云梦泽就算了,但是如今自己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上了,又是大魏的太子妃,还是谢家人,是怎么都跑不了。
“太子妃的意思是!”
听谢清韵说的这么认真,被流悦拉着胳膊晃荡的韩淼稳住身子,顺手拍了拍流悦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事情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地步。
目光始终落在谢清韵的身上,神色也越发的认真问道。
“流悦说的没错,韩淼最近长安城里越发的不安定,你是太子开府衙就带出来的人,对咱们府内的事情最熟悉不过,这些日子你要收拾好府内的东西,还有府内的下人,你也要做好安排,嗯?”
与韩淼对望的谢清韵,点了点头,这里是太子府,元怀瑾的人是没有办法渗透进来,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能说的太明白,免得走漏风声。
眼前的韩淼又是个聪明,韩曦音的话并未说圆满,站在韩淼身边的流悦一脸懵懂地来回望谢清韵和韩淼,想要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同样听不懂,也没有流悦好奇心强,饿了一天的常晴自顾自地净了净手,拿起筷子吃饭了。
“是,属下明白,太子妃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安排好一切的。”
韩淼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果然与他猜测的所差无几,是殿下信错了人,这宁王爷当真不似外面那般和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