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
瞧着谢清韵衣衫不整的样子,元偲瑾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说话的时候就抬手给她整理衣服。
“哦!下次我记得了!”
低垂着头看着元偲瑾手里的衣服带子被元偲瑾系好后,不怎么走心地嘟囔了一句,目光落到窗外清凌凌的月色上,眨了眨因为刚睡醒还有些雾气的眼睛。
“都这么晚了,陛下你有用晚膳吗?”
“还知道肚子饿啊?”
整理好谢清韵的衣服,元偲瑾拉着她走到外室的紫檀圆桌前,唤了一声外面的云舟,传晚膳。
谢清韵抬手打了一个哈欠,随口问元偲瑾。
“义和的人快来了吧?”
按照时间算也就这两天了,都寒冬腊月了,估计元怀瑾也不想拖到年后。
都在年前解决了,年后他们兄弟两人的地位也该确立了,过年的时候还能赶上大典,也是好事。
“就这几天吧!”
云舟和流悦提着晚膳进来,元偲瑾才坐到谢清韵旁边准备用晚膳,嘴里应着谢清韵的话。
“陛下你想好义和的条件了吗?”
经过影江一站风水逆转,自认为有话语权,可以击溃元偲瑾的元怀瑾如今已经是拔掉毛的凤凰了,别说鸡了,就是老鼠都不如,这要是放出来肯定是人人喊打的。
元偲瑾给他面子说两方义和,实际就是元偲瑾这边吊打元怀瑾。
能不能义和成功或是义和成什么样子,都要看元偲瑾的态度。
谢清韵看了一眼元偲瑾,手里被他塞了一块手帕擦手,谢清韵接过元偲瑾手中的手帕擦了擦手又被身边的元偲瑾拿过放大旁边的架子上。
“你要是没有想好,那我来帮你想一个好不好?”
见元偲瑾又不说话了,谢清韵自顾自地开口道。
元偲瑾侧头看了她一眼,把谢清韵每日必喝的药膳挪到她的跟前,淡淡地道。
“喝汤!”
一看元偲瑾手里的东西,谢清韵就泄气,喝汤,这是汤吗?
这明明就是苦药,在云梦泽的时候叔叔也要她每日喝这些东西,如今阿陵在叔叔身边,估计也逃不过自己的当初的厄运,阿陵还那么小,真是可怜啊!
“陛下等你们义和完了,我能不能回云梦泽?”
盯着元偲瑾推过来的药膳,谢清韵直接跳到下一个话题上,盯着跟前汤碗有些出神地问元偲瑾。
“喝汤!”
已经动筷子的元偲瑾不理睬身边苦大仇深的谢清韵,依旧重复这两个字。
“我说陛下你到底累不累啊?每天吃饭都重复这两个字!”
磨着后槽牙的谢清韵看向元偲瑾,嘟着唇很是不爽地问道。
“你每天都重复这句话,躲避喝汤累吗?”
握着手里的筷子不在动,扭头看向身侧咬牙启齿的谢清韵,元偲瑾一本正经地问道。
“谁让你每次都不理会我,我说你们义和有什么条件你不理会我,说阿陵你还不理会啊!那不是你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陛下自然不知道母子相连的那种感觉!”
有元偲瑾在这盅药膳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谢清韵心底吐槽元偲瑾脑子古板,脸上一片委屈,手上的动作却不曾迟疑,一口气都给喝光了。
筷子刚拿起来自己的餐碟里就多了一快挑干净刺的红烧鱼,影江以南属于南方,一年四季都可见青色,吃的最多的肉食就是海鲜,鸡鸭鱼肉这些东西。
谢清韵每次吃鱼肉都嫌麻烦,就算喜欢鱼肉的新鲜味也懒得动手,在谢清韵看来不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啥简单就吃什么呗。
只要桌子上有鱼,虾之类的,她都会避开能不碰就不碰。
看了一眼自己碟子里的肉,谢清韵也没客气,夹起一筷子就往嘴里放,顺便看了一眼元偲瑾哼道。
“别以为这样的小恩惠就可以打发我,你和元怀瑾义和的时候记得帮我提一个条件。”
把嘴里的肉吃完,谢清韵不是很友善地盯着元偲瑾,不依不饶地道。
“嗯!”
知道和谢清韵说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话都会被她当成废话,也早就习惯了谢清韵在饭桌上和自己唠叨。
元偲瑾也没有浪费口舌,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给谢清韵的盘子里夹了些青菜。
身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继续是吃自己饭,眼角的余光会看谢清韵吃什么东西,因为是晚膳元偲瑾不大会让谢清韵吃太多,免得她晚膳吼不睡觉嘴里说着自己吃多了,总在地上溜达闹腾。
不管怎么说元偲瑾答应了她的要求,向来都是自己哄好自己的谢清韵很是满意地把盘子里的蔬菜也是了,饭后谢清韵陪着元偲瑾看卷宗的时候想起马上就过年了。
“陛下马上就要过年了,闹闹哄哄的一年也要过去了,这一年分分合合,生生死死的大家都不容易,怎么也要过个团圆年,您不能回云梦泽,咱们就把父皇他们都接回来吧!”
手里捧着影南贺岁官员的奏折,谢清韵抬头看向元偲瑾。
原本想着回去看阿陵,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自己到云梦泽就要把元偲瑾丢在江陵城,看了一眼每日都在为政务操劳的元偲瑾,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谢清韵有些于心不忍地道。
“让常晴和谢朗去接吧!”
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合上自己手中的奏折,这次元偲瑾应的到是很痛快。
答案听得谢清韵有些茫然,抬头看向元偲瑾,不懂为何要二哥和常晴姐一切去接人。
“你不是要撮合安哥和常晴?”
侧头赏给谢清韵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元偲瑾神色平和,言语幽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