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突然出手救了她的那个画面,流悦和她说的时候的说了是谢朗在的时候,所以杜兰心其实是倾心她二哥。
“不会吧!”
“你在意门第?”
看了一眼如梦初醒,一脸难以置信的谢清韵,不用谢清韵开口就知道她猜到结果的元偲瑾挑眉问道。
谢清韵耸肩瞪了一眼元偲瑾,门第在他们谢家眼里就和破头烂铁一样,根本就糊不上墙,哪里会在乎这些啊!
“我们谢家人在乎的是人品,是品格,是性格,才不是门第呢?”
“嗯!”坐在一边的元偲瑾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还有些愉快地应了一声,谢清韵歪头看向一脸严肃,沉稳自持的皇帝陛下,忍不住勾起唇角。
“陛下,我是不是不小夸了你!”
元偲瑾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谢清韵,骄傲的目光明明是在说,难道我不该别夸吗?
“陛下本来就是品行高洁,是我大魏的顶梁柱,没有人能和您比!”
难得见到元偲瑾这么傲娇的样子,谢清韵顺势夸了他一句,瞧着心情不错元偲瑾跟着笑道。
“既然陛下已经看透一切,抽空指点迷津,我就趁着给阿陵,还有陛下您做衣服的时候去看看杜兰心和二哥。”
手拄到桌子上,谢清韵有些小激动地起身。
“嗯!”
手里重新拿起奏折的元偲瑾应了一声,用另外一只手拿起一块茯苓糕放到嘴里。
尝着手里甜而不腻,软而不粘的点心,刚刚被谢清韵夸的心情不错的元偲瑾唇角往上扬了扬。
走到门口的谢清韵回头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目光在向上看了一眼元偲瑾的一头银发,唇角随着元偲瑾一起上扬。
既然他不介意,自己太过在意反而成为他的负担,谢清韵笑了笑本就不是多事人,是自己狭隘了!
站在门口停顿了片刻,见元偲瑾握着奏折吃点心的样子,唇角的笑意加深,这已经是进步了吧!
向来沉稳自持,重规守礼的元偲瑾能在批改奏折的时候一心二用,吃零食了,这样的元偲瑾才更像一个正常人啊!
转身离开后的谢清韵到库房去选布匹,顺便找了流悦想着既然流悦那么担心杜兰心这个别有用心的狐狸精,都跑到自己这里通风报信了,怎么也要让她安心才行!
流悦听了谢清韵的话,忙不迭地点头。
“娘娘果然明智,这样的女人就该让她离陛下远一些,我马上就去找韩淼,让他调杜兰心到堤坝后厨去帮忙。”
完全不知道谢清韵在想什么,只以为谢清韵为了隔绝元偲瑾和杜兰心,这事还是自己先发现的,心底就忍不住得意,连跑去找韩淼的步伐都轻快多了。
怀里抱着几块绸缎的谢清韵,很是欣慰的目送流悦离开,抱着自己的布匹回了院子,晚上又跑到安歌的房间叮嘱安歌回去的路上要好好照顾常晴。
手里摇晃着破扇子的舒乐看了一眼沉着脸的安歌。
“放心吧!有些人已经动凡心了,自然不舍得让美人受伤了!”
说话的时候舒乐对着谢清韵眨了眨眼睛,抬手打了一个哈欠。
“我也该回去休息了,最近朝廷上的事太多,我都没什么时间陪永宁,真是快累死了,明天就不送您们了,等着你们回来给你接风洗尘,或者帮你摆喜宴!”
如此热心的舒乐也只换来安歌含恨冷漠的一瞥,看的谢清韵一阵无语,总觉得游移在万仞边缘的舒乐也就是仗着自己两条腿够快,才敢这么作死。
“你就别欺负表哥了,你如今是抱得美人归,再过几个月就能老婆宝贝热炕头了,表哥好不容易来了桃花运,你就泛酸水,师兄啊!说好的兄弟情深呢?你的良心呢?是不是都喂狗了?”
向来喜欢无事生非,挑拨离间的谢清韵看到两人之间有火星,要是不在旁边扇扇风,点一把火都对不起他们好不容易出来的火星子。
“你还是回去问问你们家的皇帝陛下,最近把我压榨成什么样了,你们真是臭味相投。”
展开自己手中的扇子,好似已经闻到谢清韵身边的臭味一样,舒乐特意扇了扇扇子,都不嫌大冬天天气冷了。
“还不是因为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陛下这也是器重你啊!”
跪坐在小几边上,手里捧着青花瓷茶杯的谢清韵,云淡风气地看向舒乐,澄澈清灵的琥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而后才垂下头嗅了嗅手中的香茗,明明是很香的味道。
舒乐无语地看了一眼谢清韵,无语地道。
“谢谢你们的信任!”
“师兄这就见外了,都说了是一家人,在怎么说你也是驸马爷,元偲瑾可是你哪位心肝宝贝最崇拜的哥哥啊!”
放下手中的茶,微微仰着头的谢清韵,一脸娇嗔地望着舒乐,觉得他在客气都不想一家人了。
却差点把舒乐的脸都气绿了。
“师妹功力深厚,为兄甘拜下风,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明天还要回去给元偲瑾做牛做马,舒乐无语地看了一眼谢清韵,收起自己手中的破扇子转身回了自己的院了。
谢清韵瞧着舒乐离开的背影,无辜地耸了耸肩,把自己手中的茶放下,缓缓地起身看向跟前的安歌。
“表哥常晴姐是个好姑娘,我信你不会辜负她!”
走到安歌身边的谢清韵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对玉佩塞到安歌的手里,抬步往外走的时候背对着安歌道。
“诺!求亲可不能空口白手只用嘴皮子是不是,这个给你,我能帮的也就这些了!”
安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玉佩,转头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三个杯子。
走到桌子前端起自己那一杯有些微凉的茶,灌到嘴里才收拾起谢清韵弄的一堆东西,到厨房去清洗。
从安歌这里离开的谢清韵未回自己院子,走到府内的凉亭前仰视着满天的繁星,小时候娘亲和自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