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的我们人类更可怜。人鱼族还有未来，而我们人类没有一点未来。”陈扬几尽绝望的语气道。

“弟弟，如果，如果有一个机会放在眼前，我们可以保护村民，保护人鱼族，保护付丽仙，保护一切，我们想保护的一切。但必须失去自由，失去身体，失去梦想，失去爱情，失去自己的一切，你会如何择？”

“大哥，那不是比死还惨。”

“或者死比活着更幸福。也或者本来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没尝试过谁又会知道呢？”神人陈扬违心道。如果有选择，他不会牺牲自己，但现在他好像已经没有选择。这是不是人生的悲哀？又或是人生新的幸福起点？他不知道，他交给更年轻的自己选择，因为这一切必须年轻的陈扬去承担。

陈扬沉默着，再三寻思，他可以为付丽仙，为朋友，为村民牺牲自己，有这样的选择，会比死亡更痛苦吗？陈扬一咬牙，他下了决定。

“大哥，我愿意。”

一声叹息传来，“你想清楚，一旦决定没有后悔的机会，你不会死，你可能会在今后的每一天活在痛苦的懊悔中。”大哥声音传来。

陈扬忽然想起一片非常古老的电影，孙悟空为人类大义，放弃绝爱紫霞仙子，西天取经。当时陈扬是吃着爆米花，看完这片无趣的老电影，而身边的付丽仙和袁泉，已哭昏了。全场人已哭成缺氧状态。而他却是众人皆狂我独醒。当时陈扬还在想，谁把催泪瓦斯扔进电影院，现在他，哪根筋不知为何一抽？让他明白当时人们为何会哭了。他的选择是如此相似，他是白痴，现在也是。

“大哥，我愿意。”陈扬决然道。他望着已不是付丽仙的付丽仙。望着满脸坚毅，脸上还挂满泪珠的于魅。而她身边的沙丁，视死如归的神情，为了种族他可以阉割自己的坚决。没有牺牲，哪会换来可以期待的，难以实现的幸福？

“好。现在我说一句，你转述一句，这一切是真实存在，你不要惊讶，要绝对相信。”神人陈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