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一扫连日郁结的里奥,缓步走下高台。
皮革行会的人赶忙去行刑柱上解他们的人。
围观的居民,饶有兴致的看着被鞭刑的几人被解下来。
每解开一道绳索,绳索下就会有血印,那是他们本能的躲避鞭子时勒下的血痕。
直至所有受刑的人都被抬走,围观的居民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里奥则找到了失魂落魄的莱塞会长:
“你们让我完成鞭刑,我也答应你们,松花纸依旧是100铜便士一张,不会降为80铜便士一张。”
丢下这句话后,里奥头也不会的走了。
皮革行会出人,里奥出气,然后里奥不降价,这就是教会调停的结果。
非常完美。
人群散去,莱塞会长站在逐渐空旷的骑士广场上,茫然的看着对面的行刑柱。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为什么酒馆男爵还没有崩溃,为什么酒馆男爵能挺到现在?
酒馆男爵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他很穷,他一直在强调他就要破产了,他卖了他的马车,他遣送了住不起酒店的侍卫,他还草拟了他男爵木堡的出售协议···
草拟?
突然间,莱塞想到了什么!
那张木堡的销售契约上,还没有买家的签名和指印!
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酒馆男爵从一开始的窘迫就是装的?
不对,任谁都能看出来,酒馆男爵是真的穷,不是假穷。他只是个码头搬卸工的儿子,他就算成为男爵也只有18岁。
或者说,莱塞会长突然想起一个更加可怕的假设!
他对松花纸一无所知,如果说···如果说,松花纸的成本并不是很高呢?
酒馆男爵,是不是在最初的时候就在戏耍他?
他疯了一样喊来了手下:
“去查!去查酒馆男爵的木堡到底卖没卖!”
几名手下疾跑着离去,莱塞却还呆立在原地,僵硬着久久没有动作。
乌木镇的松花纸,一直在以100枚铜便士的一张的价格售卖,似乎不是很在意销量的上下波动。
而羊皮纸的生意就很凄惨了,他们160枚铜便士一张的价格,已经难以为继。
但是,他们又不敢加价。如果他们加价,那松花纸那边的生意只会更好。
莱塞会长把自己关在他已经重新装修的办公室里,哪里都没有去。
奢华的办公室,比原来更大的漆木长桌,比原来更昂贵的牛皮沙发,并不能给他丝毫的安慰。
羊皮纸的生意还在赔钱,不管是贵族还是教会都在给他压力,却都没能让他走出办公室。
直到一周后,往返调查乌木镇的人回到了黑港城。
“会长,乌木镇的男爵木堡没有出售的迹象。男爵的家人在里面生活的好好的。会长···”
莱塞会长低下了头,他输了,他被戏耍了。
他当初如何嘲笑那个酒馆男爵,现在那个酒馆男爵会翻倍的嘲笑他。
“乌木镇其他地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