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违做了个深呼吸,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不好，所以，不想再见到我了？”

虞柔顿了一下，没说话。

只是短短几秒，顾违就觉得无法呼吸般难受。

虞柔似乎叹了口气：“不是。”

顾违并没有放松, 反而更加不安了。

虞柔继续说：“上次你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没有，其实我……。”

顾违听到这句话，脸色白了白，预感不太好：“其实什么？”

“我已经结婚了。”

顾违如遭雷击，脑子里瞬间被抽空，变得一片空白，心像是被重物压着, 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顾违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对不起，我没有跟你说实话。”虞柔的声音很低。

“你结婚了……那……那我算是什么？”顾违愣愣地说。

电话那头的虞柔沉默着。

顾违难受极了, 他低哑的嗓音, 透着哀伤，“你说话啊。”

虞柔说：“我喜欢你, 而且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要是不知道虞柔已经结婚的事，听到这些话，顾违可以高兴一整天，可是……现在，虞柔对他的喜欢又算什么呢？

她结婚了, 还和自己发生那种关系，那她……

顾违不想用那种字眼来形容虞柔，可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完全乱了。

他艰难地开口，“你喜欢很多人吗？”

这样轻易的喜欢，是不是不止他一个，那她会不会也和别人做那种事。

顾违痛苦地蹲了下来，他的眼眶发热，越想越害怕，如果是这样，那他对她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虞柔：“没有。”

顾违木然地说：“我知道了。”

他拿着电话的手有些无力，整个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疲惫极了，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好好想想。

“那你会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我……”顾违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闭上眼，冷静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

虞柔突然提高了音量：“不要。”

顾违愣了愣，语气变得严肃，“你已经结婚了，我们这样不对。”

虞柔：“我这些天都在医院。”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顾违下意识问，他语气里的担忧完全掩盖不住。

“不是我……是我先生，他得了重病，医生说他活不了几天。”虞柔沉声说。

“他……”顾违傻眼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

虞柔：“你不能原谅我的话，我也能理解，对不起，但是我并不是跟你玩玩，我说喜欢你也是认真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先挂了。”

……

挂掉电话之后，虞柔从楼梯口出来刚好撞见江迟，他旁边的是江乘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