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回到屋子里,顺着窗户看下去,只见楼下的红蓝光闪成了一片光海。
救护车,消防车,警车在楼下汇集。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王德全微微皱眉,正在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下去,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声短促的咳声。
应该是出去打探的人回来了。
出了门,就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王先生。”那人向王德全点了点头,接着道:“楼下的事我打探清楚了,有两伙人刚刚在一家舞厅斗殴,伤势看着惨烈,被拉到医院救治。”
原来是这样……王德全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消防是来做什么的?”
“有个贼去别人家偷东西,开锁技术不精,将门锁直接卸了下来,然后被打架的人吓到,一手戳在锁头原来的位置,卡在门里拿不出来,被路过的警察顺手抓了。”
“还有这事?”王德全听着抬了抬眉,“他伤的怎么样?”
“就他还严重一点。”那人回答道:“打架的两伙人都是皮外伤,只有他,在挣扎的时候被木片划破了手腕,有些危险。”
王德全听着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什么,想了想出声道:“我下去看看,看一圈就回来,不用跟着我。”
说完,只身向楼下走去。
到了一楼,等候区的椅子上坐满了头破血流的彪形大汉,几个警察背着手站在一旁。
一楼的地上到处都是血迹,从门口,一路沥沥拉拉到不远处的处置室。
王德全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接着不顾对方的视线,径直向处置室走去。
处置室内几乎站满了人,出了医生护士,还有几位消防人员。
王德全趴在门口瞅了瞅,只见屋内竖着一块巨大的门板,一个人躲在门板后狼哭鬼号。
“我是不是要不行了?是不是?”这声音撕心裂肺。
一旁的围观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的满脸通红。
“大夫,我这手还能要不?我怎么没知觉了?”那人被挡在门板后,声音也稍稍有些含糊。
“没知觉?”一旁的医生一听,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急忙上前看了看。
只看了一眼,他就有些忍俊不禁了。
“你这手没事啊,别紧张。”那个医生道:“等把木板锯开就好了,你这伤口不严重,在晚一点就该愈合了。”
木板后的那人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接着就安静了下来。
王德全站在门口看着,见那人手上的伤并没有多严重,就转身离开了。
楼下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这些人受的伤基本上都是皮外伤,都不严重。
王德全有些无聊地叹了口气,打算去个厕所,接着回屋睡觉。
进了厕所,还未做好上厕所前的准备工作,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刀横在自己脖子前方。
刀锋轻轻一压,皮肤便破开,几缕鲜血自伤口渗了出来。
“你……”王德全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就觉得脖子上的刀似乎又向内收了收。
王德全瞬间不敢再说话,心脏瞬间狂跳,大脑却完全冷静了下来。
“别说话。”持刀的人粗声呵斥,“别乱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让说话又不让动,自己还能做什么?感受着脖子上的地刺痛,王德全有些无奈。
一时间,卫生间内格外的安静。
听着身后那人粗重的呼吸声和杂乱的心跳声,王德全垂下了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地面。
两人僵持了片刻,终于还是那人出了声,怒骂一句,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