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庆是你的人?”王德全挑了挑眉,脸上微微有些惊讶,“你把他放到蒋德山身边做什么?”
“蒋文山不是偷了东西吗?”陈程说着叹了口气,“蒋文山和蒋德山是亲兄弟,我想着让刘三庆跟着蒋文山,没想到,我就一眼没看见,他就跟错了人。”
“索性将错就错,没准能钓到另外的鱼呢?”陈程说着耸了耸肩:“你别说这兄弟俩还真挺有意思的。”
“我听人说,蒋德山和蒋文山他们兄弟俩不和。”王德全想了想说道:“这是真的吗?还是另有隐情?”
“毕竟是亲兄弟。”陈程说道,“我也打听过蒋德山和蒋文山的事情,据说蒋文山去偷那个所谓的神药,就是蒋德山在背后指使的。”
“由于他们两个的水平和资金有限,只能在外面寻找合伙人。”陈程说着,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外面都传,说是蒋德山,不同意蒋文山找人合作,两兄弟于是翻了脸,其实不然。”
陈程说着,看向一旁的王德全,接着说道:“这是两兄弟故意做给外面人看的。”
“你怎么确定他们不是真的翻了脸?”王德全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以为蒋德山开甜菜厂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陈程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王德全,“那都是蒋文山从山上偷偷挪用研发的钱,给他哥哥开厂子。”
王德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有蒋伍得那件事。”陈程接着说道,“如果不是蒋德山将山上的神农百草水偷偷调包运到甜菜场,蒋伍得又哪有机会拿错了瓶子?”
听了陈程说的话,王德全算是明白了喝了健脑水死亡的高考生身上的疑点。
“原来是这样。”王德全叹了口气,“那蒋德山找我那件事,你知道吗?”
“找你保命?”陈程说着,眯着眼笑了一声:“他那人就是怂,有好事就想独占着,有危险就想找人扛,找你保命这件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进去了呗,还能怎么样?”陈程说着,眼里隐隐闪过一抹不屑,“他和他弟弟一个都没跑了,一家一共没几口人,一下子进去了一半。”
“没了丈夫,没了儿子,他老婆还要照顾瘫痪的公公和婆婆,我看迟早会跑。”
“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他们在你逃出去之后,还开过一个会。会上说了有一种新的神药。”
王德全说着,脸上露出几分认真的神色,“那是什么你清楚吗?”
“你这问题还挺多。”陈程说着忽然笑出了声:“我饿了,想吃山海饭庄的饭。”
“你想的也还挺多。”王德全也笑了一声,接着从矮柜上起身。
“这里的饭清汤寡水的,脸都要吃绿了。”陈程说着讪笑一声,“想吃山海饭庄的豆腐箱,能不能帮我去要一份?”
“清汤寡水有助于身体健康。”王德全说着向外走去:“想吃也不是不可以,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话音落下,陈程没有回答。
钟万象和常青跟着王德全走了出去。
大门关死,门外传来了锁链的哗啦声和锁头上锁的弹响声。
陈程一直盯着王德全的背影,直至大门关上,久久未动。
他的目光似是穿透了门板,隔着物品和空间看着某个地方某个人。
半晌,他叹了口气,从墙上滑下来倒在了床上,看着床边的碗,微微有些出神。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