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里之后，孟川脸色一黑，质问狠人。

“大帝，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狠人眼神清澈，没有一丝躲闪，只不过孟川总感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想笑了。

“大帝，你不明白，当年如果我要是没有空手而归，说不定现在就没有我这个天帝了。”

“你想啊大帝，我要是逢切必中，那个时候肯定就把持不住，然后沉迷赌石，流连忘返，荒废修炼。”

孟川的嘴吧嗒吧嗒的说着，没有停过。

“我那个时候荒废了修炼，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我呢？”

“这样一想，那不也是好事嘛！”

“再说了，天帝的事情能叫输吗？那叫回馈圣地石坊，资助圣地底蕴！”

然后孟川便是一连串狠人听不懂的话，比如什么天帝年少固穷，但也想让圣地石坊办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什么者乎之类的话。

狠人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这些话就越想笑，觉得连空气好像都快活了几分。

而在上面，姬怜星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在圣城留下印记之后，孟川和狠人离开了，不过一路上孟川的嘴依然没有停下来，像是被刚才的事情打开了某个开关。

“大帝，当年我真的是，意气风发啊！”

“你不知道，那块九天十地无双无对天荒地老羽化飞仙石，对了，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那石头外表是真的炫酷。”

“结果我一切，诶，你猜怎么着？”

“里面啥也没有！”

这一路上，孟川这张嘴吧嗒吧嗒的就没有停过，一直在动。

孟川嘴动着的时候，狠人没有多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点了点头，嗯嗯啊啊哦哦的回应一下孟川，具体是什么意思，孟川也不知道。

最后，孟川两人走到了瑶池。

在北斗之中，极道印记最多的，当然就是这些圣地世家了，无论是道历之前，还是道历之后。

孟川辨别着这些极道印记的情况，有的印记主人已经死了，那就是孟川的目标，有的印记主人还活着，只是在沉睡，那孟川自然不会下手。

当孟川走到一堆小土包面前的时候，孟川停下了脚步，脸上出现那么一瞬间的复杂之色。

这是一个坟墓。

“认识的人？”狠人转头问道，她自然能感受到土包之下是什么。

“很久以前的一个好友。”孟川点了点头，“我曾邀请她入道界，她拒绝了。”

狠人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是谁了。

本来快活的空气突然沉默了。

孟川打量着这个小坟，没有碑，没有任何东西记载着坟墓主人身份。

不过这地方也算是瑶池腹地，十多万年了也没有变化。

孟川轻轻摇了摇头，凝出一道印记，将其留在这里，最后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下面去哪？”狠人没有说别的，只是单纯的问了行程。

“都可以。”孟川话刚说完，灵觉跳动了一下，孟川霍然扭头，望向东荒南域。

这个层次，灵觉莫名跳动，必定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一定是有什么和孟川相关的人或者事。

“去那里。”

然后孟川和狠人双双消失在了这个地方，再出现时，已经在南域大地中一座高山的山脚处了。

这里有一方凡人小村庄，村里现在还有寥寥炊烟升起，到了高空，消散无踪。

一条小河围绕着村子，弯弯绕绕，河水十分清澈，河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

而此时，正有一个小姑娘端着木盆，木盆里面是一些衣服，从村子里面走出来，蹦蹦跳跳的，准备去小河边洗衣。

孟川看见这个人，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