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俯首,抬手拢了一下秀发,抬头看着我说:“我妹说跟男人有过那种关系的就是女人了没有跟男人那个的才是女孩”
我低头看着她,“哈哈”一笑道:“不是吧你们姐妹俩没事还探讨这个问题呢”
“不是啦”夕儿扬手捶打我一下,勾下了脸去。
她说不是,却又没有不是的理由。
我看着她道:“我觉得你妹的那种区分太没有人道主义了”
“怎么呢”夕儿抬眼看着我问。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讪笑道:“你想啊如果以你妹的那种区分,那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女孩了凡是跟男人发生过『性』关系的女『性』都被戴上了女人的帽子,那还能剩几个女的不是女人呢我看只有到幼儿园或者小学里才能看到女孩子了哈哈哈”
“什么嘛”夕儿微微蹙眉,小声抗议着我说,“你以为所有女的都跟男的发生过那个呀偏激哼”
我看着她笑道:“你以为所有的女『性』都像你一样,到二十五岁还保留着那层弥足珍贵的膜呀”
“阳阳你什么意思”夕儿蹙眉气呼呼地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老初女”
我摆手,看着她笑道:“冤枉啊夕儿是最好的女孩了”
“那颜真真呢”夕儿蓦地仰脸定定地看着我问。
我一愣,旋即盯着她道:“别提那贱女人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她”
“阳阳,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喔”夕儿依然定定地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道:“你说”
“我昨天上午收到一个快递”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道:“然后呢你网购了”
夕儿轻摇脑袋,看着我微微一笑说:“快递是颜真真寄给我的”
我又一愣,紧看着她道:“什么那贱人又玩什么花样”
“不是啦,老公,”夕儿看着我唇一笑说,“她给我寄了一盒磁带呢”
我瞪大眼珠看着夕儿大声道:“磁带颜真真又想干吗真是岂有此理”
夕儿赶紧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嘘”了一声,看着我笑说:“老公你先别激动嘛颜真真是给我快递磁带了,那磁带我听了,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不过是颜真真本人的声音”
“颜真真本人的声音”我看着夕儿道,“那贱人想搞什么名堂”
“人家这次没想搞什么名堂她在磁带里录的话都是解释上次那盒磁带和偷摄照片的事情经过,她是想向我解释呢”夕儿仰脸看着我笑说。
我狐疑地看着夕儿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夕儿唇笑看着我说,“她说她是被人『逼』的,请求我们原谅她,她还说以后她会自动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我捏着鼻子,“喔”了一声,看着夕儿道:“是么看来那贱人的灵魂还没有完全腐朽还有得救”
“老公,那你是不是想去拯救她”夕儿看着我说,“像佐罗那样身披黑斗篷骑着快马,去拯救你最心爱的女人”
我伸手捏住她秀气的鼻子,笑道:“老婆我看你是言情小说中毒了”
夕儿“呀呀呀”地轻声叫着,反抗着我的“『揉』躏”,用双手捉住我的大手,仰脸看着我道:“我上大学时也是文艺青年呢最爱看欧美的言情小说,尤其是法国作家写的言情小说”
我看着她笑道:“一边看一边yy是吧”
“不是yy,是幻想未来的白马王子呢”夕儿仰脸看着我说,“歌德不是说了么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我皱眉看着她道:“老婆你的思想真下流”
“你才是”夕儿嗔我一眼,撅嘴说,“可惜的是,至今我没遇到我的白马王子啊唉”
我怒视着她道:“难道我不是你的白马王子么”
“你”夕儿故作不屑地说,“你才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你是黑马王子哩”
我道:“都一样反正都是你的王子”
“能一样么”夕儿哼声说,“天鹅是白『色』,乌鸦是黑『色』的,你能说它们都是鸟么”
我捏着鼻梁,看着她道:“难道他们都不是鸟么”
“乌鸦是鸟天鹅是鹅呢”夕儿伸手在我额头上轻轻一点,一脸娇笑着说。
夕儿的情态让我想起了诗经国风郑风里的那首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诗中把小儿女的情态在诗中确实被刻画得入木三分。
此刻,夕儿就是这种小女儿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