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杜嬷嬷来了。”桑宁领着1个老妇踏进堂屋,看着谢今安轻声说道。
老妇身着布衣,眉间有1颗痣,5官稍显严厉,双手规规矩矩的摆在身前,连发髻都梳的格外平整。
“老奴见过大人。”杜嬷嬷朝着谢今安行了1记宫礼,声音洪亮。
“嬷嬷快些起来,地上凉。”谢今安站起身子想要搀扶杜嬷嬷,被她侧身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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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不合规矩。”杜嬷嬷面色严肃,自己站起身子。
谢今安收回了手,笑着看向杜嬷嬷,轻声说道,“嬷嬷可是要教礼节了?”
“是。”杜嬷嬷面无表情,如同机器1般,“大人本该卯时起,入朝为官后便是寅时,大人起晚了。”
谢今安用现代时间换算了1把,卯时便是5点,寅时便是3点!
谢今安倒吸1口凉气,扬声问道,“这般早我去做什么?”
“到了宫门,马车禁止入内,大人需要步行前往金銮殿。”杜嬷嬷1字1句都如同刀子般割着谢今安的心。
谢今安险些将1口银牙咬碎,耳后转念1想,轻声说道,“我想起来了,陛下特许我不上朝。”
劳什子的鸿鹄之志,见鬼去吧!
她起不来!
“满朝文武皆是如此,大人不去不合规矩,只会平白添敌。”杜嬷嬷依旧面无表情,低声说道。
读者身
谢今安被气笑了,翘起2郎腿趴在1旁的桌子上叹气。
“大人!”
杜嬷嬷的1句呵斥让谢今安身子猛地激灵1下,瞬间挺直了腰板。
“腿放下去,不准趴在桌子上,耳坠不许摇动。”杜嬷嬷脸上罕见的作出了表情,只不过不是笑意,是怒气。
谢今安乖乖的照做,身后的安然也是大气不敢喘,桑宁在1旁也被震慑住了,下意识把自己的腰板挺直。
“老奴侍奉过皇后娘娘,对宫中礼节最是熟悉。”杜嬷嬷站的笔直掷地有声,“明日就是大人上朝的日子了,眼下大人需要恶补。”
听听,恶补。
谢今安咽了咽口水,扶住有些颤抖的大腿,轻声说道,“嬷嬷怎么说我便怎么做,都交给嬷嬷。”
“既然大人这般说了,那就十息之内,府中上下全部到前院站好。”
仅仅是十秒钟,相府的人就被安然和桑宁生拉硬拽扯到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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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茴正在后院种草药,猛地被桑宁拉起就走,带着1身的尘土,茫然的站在前院,手里还举着小铁铲。
叶锦荼正在教昭昭3字经的第6句,另1边还在教着卫羲和写大字,就被安然好说歹说的劝了过来,连两个小家伙都没放过,1并带了过来。
毕竟杜嬷嬷说的可是全府之人。
正观赏自己得意小菜园的青书、给菜园浇水的卫华、举着柴刀正准备劈柴的无恙全都1脸懵的站在了院子里。
就连隔壁战神府练武的愿景都被自家阿姊拖了回来,美其名曰——请假1天。
“这是作什么?”苏稚茴1脸不悦,撅着小嘴看向桑宁,“桑宁宁,我的草药都快枯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卫华手里握着小水瓢,看着排成两队的家人,诧异的问道,“我还没浇完水呢。”
“柴还没劈,午膳怎么办?”无恙不放心的看着身后的木柴,想走之心溢于言表。
“我给孩子教书呢。”叶锦荼双手叉着细腰,不解的看着桑宁,“人都聚在这做什么。”
青书打了个哈切,1脸的不耐烦,“困死了,为什么突然排上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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