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共四座大城,南城混乱之地,历代流放囚犯的边疆之地,相管甚严,守着四名守卫,好进不好出。
一番打听得只得沧境山的大概位置,又是赶路。
它得有多神秘,近来她路赶得屁股都疼,浑身晒黑一圈。
正处两国交界,客栈相少,办了入住,天色近晚,随意吃了些食物,先好好休息,得好好犒劳这十几天的幸苦,在这待了大半年,也没如此劳累。
看样子她有点养废,不过很开心,证明她真的活在这个世界。
一夜安眠,她有了兴致待几天,反正还得耐心找寻准确地址。
出门,却见她的追疾不见了,看来还是暴民比较多,还是有能力的,到底谁这么厉害不费吹风之力,转挑软柿子来吃。
“小伙我马呢。”秦元一淡定问马厩接客伙计,最好趁她还没生气告诉她。
伙计看了眼马棚道:“我没看见,”不见了?”
这是什么话,听着事不关己,他只搭话,秦元一有点情绪了,道:“还不问清楚去。”
“客官,我们这经常丢东西的。”伙计解释道。
这是什么操作?秦元一又问:“生死概不负责?”
伙计接话:“是,本店只提供住宿。”
她想扒了毛贼的皮,事情还没完成,又出来一件事,秦元一回去柜台询问,一旁正当哭着泪人,无人搭理。
掌柜道:“你看旁边的人,昨日一起入住的同伴,今日就死在这了。”
能不能活着出去也不一定?自己是不是好幸运,秦元一好奇道:“黑店吗?”这些都是冷血杀手?
“我这店要是不开,你们可没地方住了。”掌柜拿起瓜子嗑起来,丝毫不在意。
这怕是个高手,看来这也不太平,两国无人掌管之地。
想来不会有人把追疾杀了做肉吃,那脾气也不定有人跟她一样,受不得直接宰了。
还是得先找回来,秦元一出门瞧着追疾的先前所在位置,它的马蹄与一般马儿不同,还有丝印记,这样说来,也是它半自愿走的。
就没有一个看到?秦元一沿着街道走,出了泥地就看不见了,该怎么找到她,附近人烟稀少,偷马贼真是该死,让她只得走路出去。
看来这地方还是高手如林,有点像荒郊野岭,不时才遇上一人,打听得附近卖马场。
施展轻功而去,一柱香的功夫才到达市场,零散分布着各种摊位,两国之人,好奇着半数的人带着面纱。
“请问哪有马匹卖。”秦元一寻得一老妇的摊位问道。
老妇只是伸手指着前面,不曾说话,面无表情,不止她一人,旁人也差不多,多有带着警惕与无情,似是被生活磨难的无喜无悲。
有种货物你爱买不买,我就是这样,对于顾客,不讨厌也不欢喜,整个市场一片死气沉沉,没有吆喝。
这大概是石城多数人的写照了,有些人,永远走不出这座城,一辈子被宣判留在这里,人活着心却死了。
她有所不适,想来受了感染,整个人比较暴躁,这是座不太幸福的城市,忽儿不再想待在这里。
活跃些的当属来逛街的游客,偶尔听得别人交谈或笑意。
听着他人议论商品价格,介绍物品,她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停留在马场外,没有人理她。
马厩内并排着黑黄白杂色的马骏,不论大小中老,却也没瞧见追疾,如果它在附近,早该向她求救来了。
转了圈回来,招来一名店内小厮问道:“你这可有匹千里马,浑身发黑,鼻中一条白线,系着白色缰绳,浑身光泽——”
小厮道:“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