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朗长叹一声,直接跌倒在椅子上。而众人见之,皆知其已认输。
此回比赛,胜局已定。
那一直在旁的联郎,此时见胡虚连下两城,心中愈发不服,但又不想就此认输,便发狠话道:“快过来,我们一决胜负。”
胡虚笑道:“请。”
联郎道:“我的上联,乃是‘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樊掌柜一听,轻叹摇头,菜包子见之忙问为何。樊掌柜便道:“此人心神已乱,出联怀揣嘲讽之意,恐怕会被反嘲。”
果然,只听胡虚冷冷道:“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你出言嘲讽我,我便反而嘲讽之。胡虚可不是好欺负之人,虽然自己带着人皮面具,众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他内心对此人骤然生出厌恶之感。毕竟,才子之争,指桑骂槐,嘲讽旁人,可不算什么本事。
但那联郎此时心神已乱,见胡虚也同样嘲讽他,心中生出一股愤怒之感,也想为两位兄弟报仇,便道:“鼠无大小皆称老。”
胡虚蓦然道:“龟有雌雄总姓乌。”
联郎急道:“稻梁菽,麦棃粟,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胡虚回道:“诗书易,礼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
此时,不虚樊掌柜再言语,众人也听得出联中的嘲讽之意。但出上联者乃是那联郎,是他先怀揣嘲讽之意,而胡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不惹谁讨厌,反而博得众人好看。一时之间,众人对两人的感觉,迥然不同。
联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再辱骂道:“两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样对锯。”
胡虚冷笑一声,斥道:“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
联郎一听,垂死挣扎,仍不甘心道:“谁是讲经者?必破出情面,说些警赫话语,好叫人入耳悚神。”
胡虚怒道:“尔来礼拜乎?须摩着心头,干过多少罪行,向此处鞠躬叩首。”
此联一出,满座皆耸然。那联郎黔驴技穷,再无还手之力,只是不断喘气,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
众人见此场景,心中也知此回不需要裁判了。
先嘲讽着,早已落下风,不过负隅顽抗罢了。
以一挑四,已胜其三,众人对眼前的锻红锦袍之人,心中莫不佩服。
就在此时,只听琴声停止。
那琴郎擦掉额上冷汗,双手不断颤抖,其道:
“该你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