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胡虚不知不觉就远离樊楼,来到了御街大道上。
都城的夜晚生活,似乎比白日来得更加繁盛一些。此时到处都是灯笼烛光,映照得被落雪覆盖的大街也是暖融融的。
正当胡虚在人潮中穿梭时,不料却听到了一阵呼喝,有人正在连叫“让开,快让开。”
一不留神,胡虚尚未来得躲避,就被迎面的人一把撞上了。
两人撞了一个满怀,胡虚终于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却是一名官府的衙役。
那衙役怒道:“叫你让开没听到吗?走路没带眼睛?”说罢,他便想要推开胡虚。
就在此时,衙役身后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其道:“怎么回事?还不快走?”
胡虚闻声看去,发现那人原来是那夜樊楼宴席上的展候捕头。
胡虚也不搭理那衙役,直接绕过他,来到展捕头身前道:“展捕头,多日未见。不知发生了何事?行走得如此匆匆?”
展捕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疑惑问道:“阁下是何人?如何便识得展某?”
胡虚一愣,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人皮面具,便拱手道:“展捕头之名,都城何人不知。在下曾有缘在路边遇见展捕头数面,也曾见过展捕头大展身手擒拿贼人之英姿,因此早有闻名矣。方才不小心和衙役兄弟一撞,见到捕头前来,心中一喜,便忍不住上前。”
展候心想,莫非此人是自己的一个崇拜者,但此时有要事处理,也不便长谈,便道:“兄台过奖了,展某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如今尚有要事要办理,改日再和兄台相聚。”
眼见展候便要离开,胡虚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从凌浪涯身上沾染来的好奇心不禁大发,便追问道:“敢问展捕头,是何要事?也许在下能帮助一二。”
展候见他问得诚恳,便随意解释了一句道:“城南处有两名老渔翁,今日在碧珍江上,无故被贼人打了一顿。回来时又发现自家的儿子和女儿不见了,便哭着闹到了官府。我想着既然又是小孩失踪之事,便想趁夜色未深时过去一看,也许会有些发现。”
说罢,展候再度拱手,道:“兄台若有闲暇,可帮展某留意一下,倘若有何发现,尽管到官府通知。展某在此谢过,先行告辞。”说罢,也不待胡虚答话,便带领着众衙役转身离开。
胡虚心中虽有好奇,但想着凌浪涯也许已经回到了古庙,正在等他回来。他也就不再迟疑,一路匆匆赶路,直奔古庙。
一路无言,待得胡虚回到古庙,已是夜幕浓郁。
胡虚推开厢房门,欢快喊道:“浪子,我回来了,我们去吃夜宵吧。”
回应他的,只有漆黑夜色中,空荡荡的回音。
厢房之内,不见人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