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虚一愣,没想到他们都在此处。
那些人皆是身穿官府,只是稍有服饰装束有些许差异。其中五人,乃是展候捕头和他手下的四名衙差,而另外三人,则是老张和昨日的两名兵士。
胡虚和众人打了招呼,便问道:“张大哥,你们为何在此。”
老张跑了过来道:“昨日我们打探凌公子消息无果后,回去禀报少将军后,他让我们费些心力助你寻找。这不,我们起了一个大早,去古庙找你却寻不得,不料出门时遇见了一个知客。那知客传达了庙主的话,言道你来了城南找人。于是,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恰好在路上遇见了展捕头,一聊方知大家去的地方都差不多,便相约来此。”
胡虚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也是方才从李老头家赶来。只是这毛驴速度稍慢,倒让张大哥先到了。不知展捕头到此,可是为了那老人家小孩丢失的事?”
展候并不记得昨日曾在路上和胡虚见过,认为他不过是去了老李头家才知道,便道:“确实如此。近日丢失小孩的案件颇多,这两起是最新的案件。如今,我们已经把这些案件进行统一整理,包括前些时日的小苗儿失踪,也归并为一起。”
胡虚道:“那可有消息?”
展候摇头道:“暂无消息。他们都是突然不见的,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所留下的线索也不多。而且,今日来都城人流量渐大,因此这等走丢一些小孩的事,也时有发生。但如今数量如此大,报官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倘若出了事,影响了祭典,我们也是担当不起。”
胡虚点头道:“我也觉得此事深有蹊跷。还望展捕头多尽心力。”说罢,他向展候作揖道谢,又走到两位老渔翁身前,躬身道:“在下乃是居于古庙的胡虚,不知哪位是老李头老人家,可是曾寻我?”
老李头和老邓头,此刻被数名官差围着,心中虽然不曾惧怕,但也吓得不轻。此刻见胡虚出现,老李头想起凌浪涯所托之事,急忙道:“我就是老李头,昨日在庙门见过公子,只是那时公子未曾穿那红袍,我一时认不出。都怪老头眼瞎,没能早点找到公子,把话传给公子。”
胡虚忙道:“老人家不用自责,是我昨日外出寻找我兄弟,未曾和老人家有缘相见。只是不知老人家寻我,可是为了见到了我兄弟凌浪涯?”
老李头点头道:“对,就是那名身穿白衣长袍的少年公子,还有一个美人儿姑娘。我和老邓头都遇见了,我们还遇见了十多个黑衣人的追杀,幸得凌公子相救,我们才逃了出来。”
老邓头心有戚戚地道:“对呀,我们回来之后,发现我们儿女又跑丢了,这才不等不我去报官,然后让老李头去古庙寻找公子。”
当下,老李头和老邓头就你一言我一语,把大寒那天,在碧珍江遇见凌浪涯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只不过,两人很默契地在芦苇荡中,被其中一名黑衣人所救的消息隐瞒下来,只是说二人上岸后,钻进了芦苇荡才逃出来。
毕竟,严格来说,那名黑衣人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但倘若这个消息传出去,被其他黑衣人知道,也许会对那名黑衣人有危险。因此两人商量之后,决意把此事暂时隐瞒下来。
听完两名老渔翁的讲述,胡虚终于知道了凌浪涯在大寒那天,究竟发生了何事。原来,他不是贪玩未归,而是遇到了追杀。只是,这些追杀他的人又是谁呢?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那些黑衣人会火之玄气,莫非都是小说家之人?
难道,那个仇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在此,所以派人来追杀自己和凌浪涯?这样太赶尽杀绝了吧。想到这里,胡虚心中怒火顿生,想着踏若那人敢伤害凌浪涯,必定与他们不死不休。
胡虚道:“如今他尚未归来,不知两位老人家可否带我去江边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