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一挑十,不曾落入下风,赢得了脸面。
有人背负黑枪,缓缓入营而来,出现在人前。
凌浪涯率先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削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军营中,坐在练武场主台上,环抱着双手,看着眼前的争斗。
片刻之前,那些围在军营外的观众,被军营栅栏挡着,又有营房阻挡,只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呐喊声,并不知晓里面究竟战况如何。
就在此时,一名本来站在人群中的瘦削青年,堂而皇之地一跃而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若无人之境踏入了营中。
私闯军营,这可是大罪啊。
哪怕有些好心的民众想要劝说几句,可那瘦削青年已然转过了营房,直接就消失在他们面前,来到了这主台之上。
只是,他们都明白,这青年敢贸然进去,不是不知死活,就是有着深厚背景。
如此一来,想来里面的好戏就更精彩,只是遗憾地不能观看。
除了外墙民众,还看到青年蓦然出现的,就是瑟瑟发抖躲在练武场旁边的瞎老三等人,他们看到雷三营等众多兵士皆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比武台上,便四处打量想要看看能不能趁机溜走,正想趁众人不留神时,忽而被蓦然出现的青年瞪了一眼,再也不敢乱动分毫。
至于凌浪涯等人和雷三营兵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比武台上,看着老张和诸位伍长之间的比试,浑然没有发觉。
此刻,那瘦削青年见到众人望来,也没有任何的在意,依旧靠在主台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
凌浪涯疑惑不已,这来人是谁,怎么敢如此放肆地坐在军营中,而且还出言嘲讽木氏军,一点也没有顾及,莫非是哪里来的高手不成,顿时便对纪天使了一个颜色,决定静观其变。
那正要亲自动手的营长孙大板,一只脚已经踏在了比武台上,忽而闻到此等羞辱之言,顿时勃然大怒,豁然转身道:“哪个不长眼的小子,竟敢损我木氏军名声!”
不止是他,在场的五百兵士,皆是怒火丛生,也顾不得和老张再计较,刷刷地转过身来,有人因为自家败于老张手下,早已气得冒烟,此刻又被旁人揭了短,更是怒骂不已。
那青年见之,站了起来,神色自若地来到了台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五百兵士,不断地摇头道:“看来,他不在了,你们就是一盘散沙。”
凌浪涯耳目聪慧,听到了他的声响,可是目光却落在他的身后。
在那青年身后,背负着通身漆黑的长枪,枪尖锋芒闪烁着凌厉锋芒。
孙大板心中疑惑,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却认不出究竟是谁,此刻正是和丘家军比试之时,倘若还有外人闯入,这传出去木氏军的脸面真的不用要了。
孙大板穿过包围着比武台的兵士,来到了主台之前,问道:“这位兄弟,敢问如何称呼?你可知,擅闯军营是大罪?”
那青年愣了一下,忽而挠头,道:“也对,我从未来过此地,难怪你们不认识我。”
孙大板看着他长相眉目,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和自家的少将军有几分相似,再看到那人身后的黑枪,顿时有了一分猜测,只是仍然不敢肯定,再度疑惑道:“这位兄弟,莫非你也是来自木氏军?”
闻得此话,不仅是凌浪涯心中疑惑,连整个雷三营都是感觉诧异,莫非这人真的是来自木氏军?
那青年笑道:“看来,你也不算太笨,五哥还是有点眼光的。”
“五哥?”孙大板一听,心中猜测已然证实,吓得双脚发颤,惶恐道:“敢问是?”
那人反手拍了拍身后黑枪,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居于台上晃于众人身前,淡然道:
“我乃木六郎。”
身份一现,满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