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出了门,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小说家少主胡实出了房,往别院的后院走去,心里在权衡如何像四位长老开头。
他仔细分析着南蛮一方,秦琅一方和凌浪涯一方的实力,为了保险起见和自己能够顺利夺得桂冠,终究还是想要再多增几分实力。
思索之际时,他已然来到了一座小堂内,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显然是四位长老正在议事。
胡实整理了一下妆容,在外面朗声道:“四位长老,实儿有事求见。”
门后的议论声嘎然而止,片刻后传来一声回答:“进来吧。”
胡实闻之,便推门而进,发现里面除了诗徒、酒徒、画徒和茶徒长老之外,还有着两名客人。
胡实认得这两人,一人是先辞小说家后入庙堂的大学士陆务,而另一人是先辞庙堂后入小说家的独行居士辛卧轩。
没想到,这夜已深了,他们竟然会出现在此。
想起方才杨云天所说的,辛卧轩在飞来渡客栈大骂秦琅之事,胡实忍不住又看了辛卧轩几眼,一时间竟忘了行礼。
诗徒见胡实愣在门口,一动不动,便道:“实儿,有何事?且进来坐下。”
胡实回过神来,连忙向六人行晚辈之礼,毕竟他虽然是小说家少主,可是在坐六人皆是他的长辈,哪里轮得到他向对着其他弟子一样骄横。
茶徒长老,乃是八位长老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年纪比胡实还要小,见到胡实行礼,顿时笑道:“胡侄子,要喝茶不?我新沏的茶。”
胡实在她身旁坐下,忙谢道:“谢过小长老,那我便不客气了。”言罢,便接过她的茶,轻轻地尝了一口,果然是一如既往地沁人心脾。
虽然年纪比他小,但这辈分胡实可一点也不敢乱。
酒徒插话道:“喝茶有什么意思,来来来,喝酒喝酒。”
言罢,他直接丢了一小壶酒扔给了胡实,那酒壶凭空越过众人,没有任何倾洒,落在了胡实身旁桌前。
胡实笑道:“是是是,酒徒长老说的是,那我也尝一口。”
待得胡实又尝了一口,画徒长老理了一下云鬓,嫣然笑道:“实儿,深夜找我们何事?”
胡实想了想,没有任何隐瞒,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不久前听说,这暗祭名额有五千之数,貌似这一届由于前两关淘汰人数不多,以至于人数不足五千,可有此事?”
六人对视一眼,陆务问道:“胡少主,此事你是从何听说的,毕竟这是朝中之事,尚未曾公开。”
见得众人皆是疑惑,胡实心中早已想好措辞,道:“事实上,这是我听秦相之子秦琅说的,我曾和他有数面之缘,所以他把此事告之我。”
“原来如此。”诗徒长老道,“确实有此事。我们方才,正是与辛居士和陆学士讨论此事,关于这名额的分配问题。”
陆务道:“少主,此事还是不宜声张,毕竟人数不足,会显得我赵宋无人。而且再派人凑数,会让旁人以为我等有谋私之嫌。虽然我等皆是为官家着想,但确实不宜声张。”
胡实连忙站起来,拱手道:“谢陆叔叔提醒,侄儿一定会记得,只是想来确认一下罢了。”
“仅仅是确认这么简单?”酒徒喝了一口酒,道:“你这娃儿,我们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胡实一愣,只好坦诚道:“酒徒长老深知实儿心。我想的是,既然秦相能够为秦琅谋得一些名额,那我小说家,是否也可以有一些额外名额,让其他弟子能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