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岸觉得她傻，何必带回来浪费这个飞机票钱。

仲希文说：我无权处理这两幅画，也不会装好人给你打笔钱说画卖了，我不懂也不喜欢你画的这些灰灰暗暗的东西。不喜欢就不乱花钱买。

黎岸笑了，短时间内靠画画挣钱的路也断了，从小娇生惯养的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说：那送你吧，带回去我妈妈就知道了，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仲希文说：我买，不喜欢这两幅画，可我喜欢这个画家，说不定以后他会画出我喜欢的作品，等你画完跟再你换行不行？

黎岸沮丧至极，说：我也画不出什么名堂，算了。

仲希文一拍大腿，说：这话严维野还说过呢，他学民族舞从来没获过奖，那时候他说自己跳不出什么名堂，说要出去学计算机，我只有14岁，喝奶呢！可是他长得好看啊，其实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挺可怕的，早早就知道可以出卖色相，幸好他不知道，真去学计算机了。

黎岸知道严维野在做什么，问：后来呢？

仲希文笑开了花，说：什么C++什么JAVA他根本学不会的，他也没钱，生活费都是靠当老师挣的，他就在培训中心教小学生跳舞，后来就去了韩国了，机缘巧合吧，原因不是他跳舞跳得好，是因为他长好啊。

黎岸一听更绝望了，这个社会看不上一个人真正的实力，看到的只有外表。本次谈话差不多结束了，说：还麻烦你来一趟新加坡，我该回家了，画不卖，你要就带走，不要就扔了。

仲希文拉住黎岸，垂死挣扎，说：我跟你说这么多一点用都没有吗，我今年24了，以前回答不出的问题，说不定现在可以了，你没有要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