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许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开始啃，装作若无其事不难。

“半年多年前，我的办公室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当年缫丝厂盗窃案的账本，好笑吧，几个盗贼把账目做那么仔细，什么时候偷的，销给了谁，记录得清清楚楚。我第一时间联系了你爸，他说他也收到了……”

章嘉许警觉地看向许靖芃，当年这件事轰动全市，不过全家人早就离开前进村，具体的情况都是从他人口中得知的二手信息。

可是佟嘉鸾的生父章建良被警察追了两里地最后在一个废旧砖瓦厂被拷走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

许萌韵抓住了章嘉许的手，“能把账目做成那样……是佟于芳？”

“当然了，我们收到的是复印件，手写账本，字迹一对就一目了然了。当年如果找到这个东西，案件的范围还要扩大，佟于芳也不可能逍遥法外的。”

章嘉许对于那一晚的事记得很清楚，佟于芳跪在章建凯面前求助的情形太过凄惨。佟嘉鸾撕扯着嗓子大哭，“我记得佟于芳对于我爸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赃款一分都没看见。”

“她是缫丝厂的出纳也是章建良最亲近的人，所以当时你爸也是不信的，是出于见她们母女孤苦无依才搭救了一把，时间一久，所有人都以为真的跟她无关，章建良还良心发现跟她离了婚。”

许萌韵突然间紧张了起来，“哥，那你们怎么不报警，这种人怎么可以留在建凯身边？！可以直接把账本交出去啊！”

“账本上有秦峒……他销出去不少，这个东西一旦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当年秦峒能全身而退可见他本事不一般。”

“哥，当年都抄家了，怎么会找不到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