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于芳拉住络腮胡，“你们不送我们回去了？”

黎岸忍不住笑出了声，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吧，去看Tina怎么样了。”

络腮胡递给章嘉许一份手写协议一支笔，“让这娘们签个字，刚忘记给你爸了。”

章嘉许认真阅读，这字儿写得还挺隽秀，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协议竟然是保护章建凯的，现在这个放高利贷的还讲道理？

“多谢了，”章嘉许转身把协议递给佟于芳，“签字，你敢撕我就敢剁你手。”

虽然只是威胁，但是彻底激怒了佟于芳，“我儿子要不是为了救你死了，我至于孤苦无依吗？”

四个要走的人竟然乐得留下来看戏了。

“那是很抱歉，但只有你最清楚，一切原来可以很太平。”章嘉许语气冷淡，看佟于芳就是在看一个无耻之徒。

“你爸很爱那个女人吧，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

黎岸再也忍不住了，恨不得再踹上一脚，“您是更年期脑子糊涂了吧，一直都想着骗他，他是很好骗吧，到今天还要骗他，你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章嘉许收起签字的协议，朝黎岸看了一眼，“别跟她多话了，走吧。”

秦年说：“你们出去等我一会儿，我有话问她。”

黎岸看讨债帮走了终于摘下口罩，“闷死我了，门口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

秦年点了点头，“她说要我陪她过圣诞节，然后就说要做我女朋友。一会儿再说吧，我处理点自己的事。”

章嘉许推着黎岸往门口走，迎面扑来一声尖叫。

傅菁雅大喊：“黎岸！”

秦年一直说黎岸是跟自己一块长大的，傅菁雅一直以为是吹牛，毕竟章嘉许都没说过认识黎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