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刚才不是说的长越，也不是孟然，而是千孟然！

长越果然是千无肆的儿子吗，“你，你是千无肆的儿子！”

“是，既然我已经是你哥哥了，也就不再瞒你，夜倾绝是我的母亲，千无肆是我的父亲。”

见长越都这样做了，也将真话告诉了她，林衡月也学他举起右手来，“我，林衡月，今日起与千孟然结为兄妹，从此以后，祸福相依，生死与共！”

“那现在我的这一声阿衡就叫的名正言顺了。”

林衡月笑笑，还只有长越这样叫过她，“阿衡，听起来很是亲切。”还有两个人也这样亲切的叫她，衡儿，小月……

“我小时候是在原朔皇宫长大的，但是我记事以来，我一直和母亲住在一座较偏的宫殿，‘慕倾殿’，我们和几个丫鬟嬷嬷住在一起。只是母妃从不让我出去，但也还好，父皇每天会来看我们，尽管再忙都会。”

夜倾绝本就不该出现在原朔国皇宫，千无肆要将她藏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在五岁的时候，偷跑出去了，可是我却遇见了这宫中最不该遇见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太后。后来这件事便瞒不住了。宫中传开了，千无肆除了皇后，还纳了一个妃子，除了千照林，还有一个千孟然，但是她们都不知道我母妃是俞兆国的公主，只因为她生的漂亮，来路不明，便说她妖媚，魅惑了父皇……”

后来的一段时间长越夜倾绝过的很辛苦吧。林衡月握住长越的手，想要给他一丝安慰。

长越继续道，“太后娘娘是皇后那边的人，是皇后的姑母，她不喜我母妃，要将她杀了，要将我逐出原朔。父皇当然不肯，只是父皇是个极其重亲情的人，对太后的话从不违背。无奈之下，将我母妃和我迁入冷宫。母妃和我都不怨他，因为我们知道他是爱我们的，只是他还不能好好的保护我们。”

“只是那时候进了冷宫，母妃才发现，她已有了身孕。不过那时原朔国与连尉国开战，父皇要亲自率兵出征，因为原朔国那时候还不是最强大的国家。母妃念着大局，没告诉父皇怀孕的消息，让他安心出去征战了，只是再没人护着我们。母妃怀孕的消息自然瞒不住，只是太后念在是皇室血脉，就想让母妃在冷宫生下来，只是皇后又哪里肯！”

长越说到此，眼神变得凶残，布满了血丝，“皇后狠毒无比，用了多种方法要将我母妃中的胎儿置于死地！我现在都记得，她被皇后灌下堕胎药时眼中的绝望，记得皇后那张笑的无比渗人的脸，记得母妃咽下赃物使劲反胃的模样，还有将药吐出来后眼中的笑意……

“长越，别再说了。”林衡月不想看到长越如此难受的模样。见到亲人在自己眼前备受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便是最大的煎熬。

长越却依旧说着，像是压抑了许久，说了许多话。

“只是一次躲过之后，皇后变本加厉，我现在都不知母妃是如何护住那胎儿直到快要生产之际！胎儿渐渐大了，皇后用药物或者其他都不能打掉它，只是皇后居然想要在母妃临盆时再动手！母妃自知皇后不会放过她，连夜逃出宫去！”

长越终于将心中的秘密说尽，心中那隐忍的怨气像是忽然间去了一半。

“后来，父皇凯旋而归，也是那一战，打下了原朔威名。可是父皇再没见到母妃。我第一次见他那雷霆万钧的怒气。怕的我都不敢上前去指责皇后。只是不用我的指认，他也知道是如何一回事。只是太后以死相逼，父皇终归是没杀了皇后。”

想来在冷宫的这段时间，夜倾绝长越没少遭罪，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不知爱上千无肆，夜倾绝可曾后悔过，只是林衡月想，该是没有吧，这个男人足够爱她，只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长越，一切都过去了。你母妃或许还尚在人间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