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哥，你找我？”

林衡月一个人进来的。

“小月，这些天，你……”为什么没来，是在躲他吗？

“哦，秦哥哥，我这些天可忙了，这到处都在安置那些人，我还在准备银两呢。还有啊，母妃她一直不愿意离开俞兆，这些天，也是心情烦躁，所以我就一直陪着她。对了，秦哥哥，我还去了茗轩阁呢，现在的茗轩阁比以前发展的更好了，流纹和周禹他们将那些商铺打理的可好了……”

林衡月还在说着。

夜泊秦却插不上话，他怎么觉得，林衡月是故意不打算让他开口的。

“还有啊，秦哥哥，你知道吗，韵之跟清殊表兄和羽生可有意思了。他们两个天天为了韵之打架，可好玩儿了……”

“小月，小月！”

林衡月才停下，“秦哥哥，你不觉得有趣吗？”

夜泊秦摇摇头，很严肃。

林衡月最怕的就是夜泊秦严肃。

“秦哥哥，你干嘛这种眼神啊，就好像老虎要吃人一样。”

“我有吗？”

“有啊，刚刚那个眼神明明就很凶，秦哥哥以前从来不这样看我的……”

“小月！”夜泊秦才发现自己又给林衡月带偏了。

“你说，我不插嘴了。”

“小月，你在躲我，我看出来了。我很难过……”

林衡月看着他的眼睛，依旧灿烂如暖阳，但现在，却有着说不出的哀伤。

从前的夜泊秦只会在她面前笑，不管有多难过的事情，他也总是不会在她面前表露难过的意思。

可是这次，夜泊秦却直接说，他很难过……

那他到底，是有多难过？

“秦哥哥，小月不该躲你，是我错了。”

“小月。”

“但是秦哥哥也明该白，小月对秦哥哥只是哥哥。”其实，她早该直接说清楚的，从来她就没点破，上次在跃云山，她虽然觉得自己说清楚了，但夜泊秦却不是这样想，她不该一次又一次的给夜泊秦留下悬念。

“小月……”

“秦哥哥，上次，我就说过，林衡月不爱夜泊秦。只是那时候，你是因为我们是表兄妹才会那样失落，并不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现在我知道，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所以这次，我重新告诉你一声。千郁文不爱夜泊秦，千郁文爱的是浮歌，是林朝恒。”

她就该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林衡月不爱他，她爱的是浮歌。

她怕真的伤了他的心，她怕远离他，只是现在才发觉，越迟，就会伤的越重。越迟，就会伤的越深。

不仅对夜泊秦，就是对她，对浮歌也是一样的伤害。

夜泊秦却苦笑，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明明想着，要勇敢的表露心迹，明明想着，要将未说出口的一切说出，以一个新的身份，以一个新的人，去面对林衡月。

明明想着，他要向夜云槊证明他跟他不一样。可是现在，他却连去证明的这个机会都得不到了！

他什么都还没说，林衡月却切断了他的所有。斩断了他们关于爱情的唯一遐想……

“小月，你，好残忍。”

残忍到，让他觉得这世间再无意义，残忍到，让他觉得，他是这世间最可怜之人……

“对不起，秦哥哥，我唯一能说的，只有这个。”林衡月泪眼盈盈。

“小月，你不是说了，要给我一个机会吗？那我现在，便要求这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能够爱你的机会。”说时，夜泊秦已经觉得腹中翻山倒海了，但他还是刻意压制，将那东西憋在咽喉。

林衡月却闭上眼，不忍道，“就算是千万个机会，小月爱的也不会是你。”

“呵呵，小月，为什么？我为什么比不上他？”夜泊秦伤心欲绝，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