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清离了他们的视线,姜潮却直接去了浮歌那里,“为什么,你的夫人会成为阿源的妻子?”
姜潮不是质问,只是不解,不甘。
林衡月见姜潮哭着进来,很是神伤,也见漠城面色不太好。
浮歌淡淡道,“夜墨清只是诈死,跟着漠源隐居了罢。”那时候,他并未管夜墨清是跟着谁走了,也不知道漠源是漠源。
现在知道后,才发觉,他还是该留些心眼才是。
“夜墨清嫁给你时,是今年夏天,可是阿源,却是三年前便……”
浮歌知道姜潮想要说什么,“或许,他也只是诈死,又或许,他对你的承诺,也是假的。”
猜测,往往也出真理。
看姜潮漠城模样,浮歌早猜出了个大概。
姜潮听着,想起往日时光,笑道,“诈死?他为什么要诈死?承诺,他为什么要骗我?”
漠城道,“别乱想,或许只是意外,大哥该有苦衷。”
漠城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他干嘛要这样说。让姜潮彻底对漠源死心不是更好。
“苦衷,可是今天见他时,他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样子。”更没有出来追她,任她随意发疯。
想想,都很好笑啊。
最重要的是,他对夜墨清说,她是他的义妹。
明明,漠家人早就明里暗里的知道她就是漠源的妻子,也准备着要办婚礼,可是现在,这让她再有何身份,有何脸面去见漠家人。
“罢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姜潮退出来,漠城也跟着走。
“姜潮,大哥或许真的是有苦衷的,你别想太多,伤了身子。”
“漠城,我现在好怕。要是可以,我宁愿不知道阿源还活着。要是昨天我没看见他,就这样错过,或许才是更好的。阿源跟夜墨清该生活的很幸福才是。等治好了林衡月,我就离开,以后你也别跟着我了。”
听了姜潮的话,漠城才知道,姜潮是知道他跟着她的。
姜潮该是有多难过,说出要离开的话,她不去找她的亲生父母了吗。
“姜潮,大哥什么都还没有说呢,别太早下定论。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大嫂了。”
漠城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这样说了。
只是砰的一声,两人回头。
只见夜墨清呆呆的,脚下还有一个打碎的瓷罐。
“你刚才说什么?”漠城说早就当姜潮是大嫂?
姜潮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转身离开。
可是夜墨清却上前拉住她,“等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跟相公早在两年前就相识了。我们……你不是相公的义妹吗?怎么会?”
姜潮却甩开夜墨清的手。夜墨清是个好姑娘不错,可是她现在并不想做那识大体顾大局的人,原本她想要独自离开的,可是夜墨清的话,却将她置于何地。
怎么,她才是那个最不该出现的人吗,不,她姜潮不是。
“夜墨清,你跟阿源相识两年,可是我却从十二岁便一直跟着他,你看看我现在多大了,早已过了婚配之年,因为三年前,我们以为他死了,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