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芮凑到寒尽身上闻了闻：“你吃什么东西了，好香啊。”

寒尽挑起的自己的衣袖，想了想：“是酒的味道。”

“好喝吗？”

鹿芮拿起花枝，缠绕在花环上。

翠的枝白的花瓣，还挺好看的。

寒尽歪了下身子，把脑袋倚在少年肩膀上：“还行吧，没有桃花酒好喝。”

女子眉如远黛，眸色清冷，因为醉酒，眼尾末梢染上了些红晕。

倒是在她漠然冰冷的气质中，夹杂了些妖冶。

鹿芮眨了眨眼睛，蹭了下寒尽的脸，

“你的脸好热呀，不舒服？”

他皱起小脸，眼里是满满的担心。

寒尽摇头，嗓音漫不经心：“喝醉了。”

“那喝醉会不舒服吗？”他没有喝醉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

“没有不舒服。”

寒尽甚至觉得，这种感觉挺特别的，怪不得以前听人类说，借酒消愁。

鹿芮放心了，继续编花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刚刚的话。

“因为桃花是甜的叭。”

“嗯？”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寒尽接话：“……你还吃过桃花啊？”

“吃过呀，不过梨花最好吃。”

“……”寒尽看着头顶的湛蓝天幕，繁星闪烁，像小可爱的眼睛。

她突然想起问。

“你怎么不去前院找我？自己跑到这儿来。”

鹿芮停了下动作，轻声哼了哼。

“父亲说前院都在忙，不让我去。”

寒尽侧过头，视线停留在少年的眼睫上，她倾身吻了下：“他的话你倒是听。”

“没办法，他看起来好凶的。”鹿芮很不喜欢陆氏，也不想提起他。

花环编好，他放到自己头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寒尽。

“好看吗？”

寒尽直起身，眯了眯眸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眼眸剔透流转，是世间最干净的颜色，笑盈盈的看着人，就格外让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