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枋撑着下巴，笑弯了眸，“徐小姐……”顿了顿，他说：“你很好。”

他自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只是比较叶冥的一点不给面子的直来直去，这种被哄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寒尽沉默。

阮枋望着棋盘上错落的黑白棋子，杏眸中的笑意散了几分。

那是一双很清澈的眸，露出几分略显空洞的灰沉。

他嗓音依旧轻和：“世子府，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不管你为了什么，都请你不要淌进来。”

阮枋看着寒尽：“这么说很抱歉，但我不想娶你。”

寒尽对上少年的眸，能看到他眼里的认真，谁都没移开视线。

最后，寒尽错开他的眸，嗓音低低：“那我娶你。”

阮枋：……

阮枋没再说话，伸手把棋子分好，又开始一个一个的摆。

徐小姐太固执，不好动摇。

阮枋眼睫低垂，浓密的睫毛遮住半边乌黑的瞳仁，眸底有一闪而逝的暗色。

两人又在凉亭坐了一刻钟左右，艳阳高悬，温度升了，暖和了不少。

阮枋的脸微微透着粉红，气色看似是好了很多。

寒尽就这么看着他在棋盘上摆了好几次，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棋盘上摆落着黑白交错的棋子，杂乱无章。

阮枋白净如雪的手，夹着一颗白玉棋子，伸向棋盘时，手顿了顿，指尖微微颤抖。

“啪嗒……”

棋子掉落，寒尽却向阮枋看去。

少年垂着长睫，不辨情绪，只微蹙的眉梢，透露他此时并不好受。

脸颊上的绯红缓缓的褪去，成了某种不正常的苍白，阳光落下，几乎透明。

寒尽眸光一乱，连忙伸手拖住他无力摔下来的胳膊，唇紧抿着，半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