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几日都去大理寺找珩哥哥!”
顾北柠说到做到。
自那日之后,她天天都如同上课一般,去大理寺给苏珩送点心。
送到大理寺的官差们看到她随意进出,都见怪不见,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了。
可这闲散的日子终究要有个头,约莫半个月过去,案子差不多平静了下来,国子监重新开课。
顾北柠的生辰,也差不多快要到了。
往年家中几个兄弟总有一个在家的,还会提顾北柠张罗一下。
如今只有苏珩在,顾北柠又懒得记日子,临到头了竟然也没半张请帖发出去。
这倒是让赵时樾焦虑上了。
他本想着在顾北柠的生辰宴上送她一匹西域的好马,价值千金,整个京城都难再见到第二匹。
他就要在所有人面前宣告,他对顾北柠真挚的感情,以及向顾北柠表达自己支持她去做一切她愿意的事情。
可是…如果顾北柠压根没有准备在这生辰上邀请他,那他的准备,也差不多打水漂了。
毕竟这好马,若是不当着那些懂马之人送,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之时,顾北柠正与周成玉说起顾家新去的那个丫鬟。
“你还真是心大,什么都敢往府上去领,也不怕她想对你图谋不轨。”
“所以我才给她安排到了洗衣服那里,”顾北柠若有所思地说着,“不过她确实不会洗衣服,有时还要其他人再洗一次才能干净,也算是折腾了,就是找不到一个理由将她撵走。”
顾北柠想起自己之前日日找苏珩吃饭,有时苏珩在忙,没空送顾北柠回来,便让长随护送。
她回来的时候,经常看那丫鬟一个人在月亮下头搓衣服,好几次都给顾北柠看心软了。
可是…
她既然吃过善良的亏,便不会再吃一次亏。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么久了,狐狸尾巴也差不多该露出来了。
周成玉听了顾北柠的话,倒是有些迷茫地问道,“如果你真怀疑她,那也奇怪,你这般对她,她该明白了才对,否则那么傻,能有什么目的?”
“你们再说谁傻?”赵时樾不知何时窜出来了一个脑袋,“不会是在说本王吧?”
顾北柠和周成玉吓了一跳,一边行礼一边在心里骂这赵时樾。
“我们怎么敢在背后诽谤王爷?”
“唉,也不能算是诽谤,岁月催人老,真情催人傻不是吗?”赵时樾缓缓道,“柠柠,你要十七了吧,这二八年华刚过,距离成熟又近了一步,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
顾北柠面露迷茫,不太明白赵时樾说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赵时樾心中着急,又说道,“难不成苏大人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顾北柠依然是迷茫脸。
赵时樾松了口气,他本来以为顾北柠特意没有邀请自己,现在看来,应该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做请帖。
话都问出来了,赵时樾便趁着这机会狠狠地踩了一下苏珩,“他也真是粗心,身为兄长,竟然将妹妹的生辰都给忘了。”
顾北柠眨眨眼睛,与赵时樾说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