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你们太过分了？”牛欣欣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话，但是当她意识到站在她对面的人是非常执着于她的道歉之后，牛欣欣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堪，眼泪水也涌上了眼眶，“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歌也是别人拿给我的，我可以道歉，但是这真不是我的本意。”

果然是艺术系读了九年的学生，看的多了见识的多了，哪怕真的是自己犯的错，也有办法圆过来，漂亮话说的好听，但事实心里怎么打算的有眼色的人都看的出来，只不过彼此都放在心里，没有太当一回事儿。

“个人道歉吗？好像不太符合我方的意愿。”西装革履的男子还是一派淡然，完全没有被眼前这个比他小了十岁的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子小姑娘所影响，台上，马雯涵跟评委的话已经接近尾声，律师看着眼前明明哭哭啼啼眼底却没有任何胆怯的女孩子，不屑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转头跟身边的见习律师交代了一下，他便转头往外走去。

“哎~”

牛欣欣发出声音是下意识的，等到她看到那律师头也不回的走出后台大门之后，她心里又转过了两个年头，马雯涵跟她是同一个学校的，即便平时根本没有说过话，但是还是能搭上几句，如果那个律师一直在这里，恐怕她想向马雯涵示弱都没有办法，走就走吧！

牛欣欣一边用双手捂着脸哀戚的哭着，一边心中急转念头，从艺术系出来的学生身材都是不错的，牛欣欣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倒是让一些站的远的旁观者有些动容，而就在几人旁边的导演和副导演则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带着些许可惜的意思。

这个圈子里没有这点本事是活不下去的，只不过牛欣欣这次招惹的人后台看上去挺强的，恐怕再怎么折腾，也要被冷冻几年了，除非她能找到更大的后台，好在小姑娘年纪也不大，以后还有复出的可能。

导演虽然没有认出那律师的身份，却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他对这件小case的游刃有余，对方既然能拿到歌曲的专利，那必然是有财有势的，虽然军旅歌手大赛的后台也不弱，却也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一眼就看的出黑白的事情来招惹对方，所以导演也侧头对身边的副导演也吩咐了几句，副导演瞟了牛欣欣一眼，转身出了后台，在阴影的帮衬下，缩到了评委台的后部。

马雯涵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变成了羡慕眼热，有两个之前比赛时就跟马雯涵说过几句话的小姑娘动了动身子像是要起来说点什么，后来却又忍住了，眼神里也带着鼓励的意思。

马雯涵心里皱了皱眉头，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后台有陌生的脸孔马雯涵是知道的，只是她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她是没有想到周末的效率这样快，就准备往等候区走去。

“马雯涵小姐，您好，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我为您带了了您的委托合同。”那名脸生的西装革履的男子一直站在原地，等到马雯涵准备进等候区了，他才快步走了上来。

xx律师事务所？

马雯涵想起来好像是之前她帮她办理歌曲专利的那家律师事务所，于是马雯涵点点头，心里感叹周末的办事效率，转头去拿起笔准备在对方交过来的文件上签字。

“师妹！”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影突然冲到了马雯涵的身边，她的动作似乎是想要去抢马雯涵手上的笔，马雯涵反应很快，不但抬手躲过了对方的动作，闲着的左手还猛然扣住了对方的手腕，一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