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生欢看着元绍手里的两串糖葫芦,咽了咽口水,仍大声嚷道:“他什么意思呀!不是不让人吃吗!”
元绍忙回头看了眼慕槐的房间,见没啥动静,才好言哄道:“小姑奶奶,你就别跟公子犟了,公子这不也是为你好嘛。”
她撇撇嘴,将那糖葫芦一把抓了过来,把门一摔,才大声说道:“臭慕槐!你不让我吃糖葫芦我偏要吃,我自己偷偷买着吃,睡前吃了睡醒了再吃!反正你又不常常回来,天高皇帝远!”
元绍听了,手抚着额,心想着,这会儿是过去任公子拿他当出气筒呢,还是找个地避避风头。
慕槐在房内,隔着一个院子,那白眼狼的话他仍听得清清楚楚,如今一张俊脸铁青,他就不该心软,慕生欢是什么人,心软在她那就是最好糟践的东西。
笠日一早,慕槐看着空着的座位,那桌上的碗筷还沾着饭粒,瓷碗周围皆是汤汤水水。
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向罗婶问道:“她人呢?”
罗婶昨日夜里才回来,得知慕生欢与公子闹矛盾后,今日一早就赏了她屁股几巴掌,偏偏这丫头也不喊痛了,急忙着吃了饭,又窜回房间。
她看了眼慕槐不太好的脸色,叹道:“吃完了就回屋子了,她还是孩儿脾性,公子别与她一般见识。”
他一声冷哼,快及笄的人了,谁惯她的孩儿脾性,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早一些的都为人母了。
他被弄得没了胃口,饭也没吃带着元绍就出门了,躲他?就这点出息!
到青楼时,元绍鄙夷的看着这粉纱轻幔的阁楼,小声问道:“公子,照理说这男子不是年纪越大就越成熟稳重吗,这苏家少爷都多大岁数了,早年间好美色也便罢了,这怎么还开起青楼来了。”
慕槐一路都冷着一张脸,听元绍问及,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头上的牌匾,‘绯阁’二字隽永俊秀,笔墨横姿,底蕴深藏。
他冷哼一声,直接上了阁楼走至一处厢房,门未开便听见里面传来莺声笑语,元绍又在一旁发出鄙夷的啧啧声,他斜睨了一眼说道:“又不是认识一两天,哪里没见识过。”
推门而入,屋内一男子身穿红衫,衣襟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他墨眉入鬓,醉眼迷离,此时正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见慕槐来时,他微微抬眸,哑着声音说道:“怎的这般晚。”
还晚?元邵翻了个白眼,这大清早的叫人来青楼,也只有他了吧。
慕槐也不回他,只是入座后两名穿着暴露的女子便贴了上来,他皱着眉,因冷着一张脸,那女子也有些尴尬,元绍忙挥挥手,让她们识趣的退下。
那男子见这一幕,打趣道:“怎么,你家那位又惹什么祸了?”
慕槐坐下后,平息了下心中的郁结之气,不在意的说道:“倒也没惹祸,就是长大了越难管教。”
如今想来,这些年的功夫,她被自己管教的既不会琴棋书画,也不知书达理,反而性格乖张,脾气古怪,成天胡作非为,哪有半点姑娘样。
苏锦涟眯着眼,饮了口酒,开口道:“女大不中留,不如就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也省得你操心。”
他说完看着慕槐沉思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慕槐却愣住了,不得不说这个主意极好,那丫头也快及笄,到了嫁人的年纪,回头该好好留意一下了。
“闲事莫聊,说吧,大清早的叫我来有何事?”
他看着苏锦涟勾起一女子的下颚,漫不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