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尽天下?她上下打量着眼前人,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爹爹说了,男人最擅长花言巧语,蛊惑人心,除了他自己,世上的好男人都得提着灯笼找。
解秋看她一脸的怀疑,也不多言,看来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此,那玉牌放她那也无妨。
而此刻的慕槐来在枫清楼前,抬头看着那笑魇如花的女人,一声冷笑听得元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何时这么会笑了,还知道掩嘴,平日里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后槽牙有几颗。
“公子,我看这男子的模样也像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苏公子不是说嘛,女大不中留,我们何不趁机撮合撮合。”
他话音刚落,便被慕槐一个眼神堵得差点背过气去,那阁楼上的男女,一个粉雕玉琢,小巧玲珑。一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当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就是有那么一点扎眼。
慕生欢正急得坐立不安,这人没带钱充什么阔气嘛,还让她随便点,等等,他不会想着要将自己卖给酒楼吧。
她正揣测着,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上阁楼,那嘴角微微的笑意看得她心惊肉跳。
只见他走至两人桌边,看了解秋一眼,微微颔首,便俯视着方才还笑的花枝乱颤的某人,冷声道:“吃得可开心?”
某人忙摇头,他满意勾唇,不错,那副怂胆还在。
解秋从未见识过她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这般速度,着实让人惊讶,他悠悠的叹了口气,哀怨道:“你哪不满意了,方才还夸我生得好看,盯着人看了老久。”
他话音刚落,慕生欢便感到周身涌来一阵寒气,忙冲解秋死命的眨着眼,我的大少爷,生死关头,你可别害我啊!
可惜两人的默契为零,解秋一脸孤疑道:“怎么?眼睛进沙子了吗,可要我替你吹吹?”
他说完就欺身上前,若不是有人手快,这会他已经是软玉在怀了,唉,着实可惜。
慕槐一把将人拉进怀中,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男子,居高临下的道:“公子似乎不是当地人。”
解秋将折扇一甩,扇着徐徐清风,无视那张阴沉可怖的脸,笑道:“在下解秋,随父经商,四处漂泊,能遇见生欢实属三生有幸。”
生欢?他看了眼已经怂得装乌龟的某人,发出一声轻嗤,他取得名字如今被人这么亲密的叫出来真是让人很不爽呢。
“你与他似乎很要好?”
慕生欢缩在他怀里,闻言偷偷撇了眼解秋,见他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似含期待的凤眼微微一眯,竟让她生出一丝愧疚,只是下一刻她便摇头道:“不要好,不要好,我只是教过他点花灯,他请我吃了顿饭,对了,饭钱还没给呢,他说他没带银子!”
解秋今天真是看透了这个女人,当真是个奇女子,长得水灵可人的,尽做些昧良心的事。
慕槐赏了她一记爆栗,正准备让元绍去结清饭钱,却见解秋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桌上,随后起身摇着折扇走至她跟前,别有深意的道:“欢欢,今日这顿饭还没吃完,下次见面我定会备好银两,好生款待。”
看着那人没出息的垂着头不看他,他也不恼,向慕槐拱手道:“慕公子,后会有期了。”
看着那人走下阁楼,慕槐冷哼道:“下次?做梦!”
“元绍,派人查查此人。”这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奇怪,慕家乃是东瑞首富,但凡经商之人都有所耳闻,只是这人他着实面生,也不曾听说过生意场上还有个解家,但若说他国的话……
回到宅子时,绯娘正在院中绣着女红,见两人神色各异的走进来,不免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脸色都怪怪的?”
慕生欢怂了一路,如今回到宅子,还看见不想看到的人只觉得气闷,跺跺脚,嚷道:“关你什么事啊!”
绯娘看着她嘟嘴恼怒的模样,却是掩着嘴轻笑起来,慕槐经她这么一闹正头痛欲裂,闻言看着那瞪着眼跟个猴儿似的慕生欢,抚着额无力道:“还不回自己屋待着,先生布置的功课做都做完了?”
见那人没了嚣张的气焰,他发出一声嘲弄的轻嗤,一时间也没了处理那堆事务的心情。
“你做好的功课拿来给我看看”
某人玩着自己的手指......
“元绍,去小姐的屋子把功课拿来。”
某人瞪着元绍,传递着某种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