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槐最近不对劲,平儿都察觉到了,平日里虽说他不苟言笑但也只是内峻外和,可近日也不知怎么了变得焦躁易怒。
前两日更是将下人们全部遣散,只留下她跟罗婶,还有几个侍卫,任凭张大娘她们如何哭喊,也只是每人给了袋银子便被元绍赶出了宅子。
这日她正与慕生欢一同打理着院子,便开口问道:“小姐,公子最近是怎么了?我听罗婶说,公子专门从慕府调配了几个丫鬟过来,搞得跟我们宅子出了什么奸细一样。”
慕生欢蹲在桃树下拔着杂草,闻言只是愤愤地道:“我哪知道,他天天摆着臭脸,明明我又没招惹他。”
平儿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不过张大娘她们走了也好,我好几次都听见她们背地在说什么,看到我就鬼鬼祟祟的,平日里做事也不尽心,还老抱怨。”
慕生欢想起年幼时她们说的那些话,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便继续拔着草,也不接话。
“小姐,你慢点,那草的叶子比刀还锋利,你小心别划到手。”
她话音刚落就见慕生欢停下动作,捂着手指头在那不停地呼呼。
“我就说吧,快让我看看。”
慕生欢将受伤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还可怜兮兮的继续呼了两下。
伤口不大,指甲盖长的一道小口子就是割得有些深,正不停的往外冒血。
“疼死了。”她委屈的扁嘴。
平儿也无法,只掏出手帕帮她将整根手指都裹住,说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罗婶来给你处理一下。”
她点点头,便蹲在树下等着平儿叫罗婶来,可闲下来后就想起慕槐近日对他的冷淡,越想就越觉得委屈,眼眶也渐渐泛红......
这边慕槐正好从书房出来,他看见那叠字帖歪歪扭扭写着‘臭慕槐’‘坏慕槐’,就一阵心烦意乱,想着出去透透气。
于是带着元绍走过回廊时便看见慕生欢蹲在桃树下红着眼眶捂着自己的手不停地呼着气......
“公子,小姐看样子是手受伤了。”
慕槐冷眼扫向他,他没瞎,还用不着他提醒。
而这时慕生欢也看到了他两,见慕槐依旧冷着一张脸,也不由恼怒,转过身不看他,继续可怜巴巴的朝手指呼呼。
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开心就给人家摆脸色,她最近都乖得很,不偷跑出去玩,还陪绯娘聊天,不夸她就算了,还这么冷漠。
“还楞在那干嘛,走。”
“可是......小姐她......”
“要我说第二遍?”
“是。”
身后传来两人离去的脚步声,她捂着已经不渗血的伤口,轻轻呼着气,这是娘亲教她的,呼呼就不疼了。
“小姐!小姐!哎哟,可累死我了,罗婶你快点,快来给小姐包扎一下。”
“我可不是你这年轻身板,野草能割多大的口子,尽大惊小怪的。”
罗婶虽这么说着,脚下的动作也没放慢,走到她跟前还没站定呢。就见那人往她怀里猛得一扑哇哇的哭着。
“哇......罗婶......疼......呜呜......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