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昨晚是跟谁!”慕槐说着又是一掌落下,若让他知道是谁,他定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
慕生欢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心中又气又怕,又挨了几巴掌后,终于抽噎道:“是解秋啦!”
昨晚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在解秋家了,依稀只记得自己喝着桂花酿,心里也是烦闷的紧,等一觉醒来时,没有平儿也没有罗婶,她慌张的吵着要回去,后来解秋告诉她那都不是梦,只那一瞬,如同一桶凉水将她从头到尾浇了个清醒。
慕槐是瞬间就变了脸色,扬起的手定格在半空中,最终握成拳,重重打在床沿上。
慕生欢被他扔在床榻上,小脸挂着泪,一脸茫然的看着慕槐起身往房门走去。
而门外元绍同珍儿正趴在门上偷听,见里面没声了,元绍疑惑道:“这么快就完事了?”
珍儿面露不屑,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这才多久的功夫。
元绍正想着要不要开点什么药方给公子调理调理,身子就猛得一个前倾,只见慕槐黑着一张包公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讪笑两声,狗腿道:“属下什么都没听见,碰巧,嘿嘿,碰巧。”
慕槐的心肺都快气炸了,那西云的七王爷简直欺人太甚!他三番两次的警告他离生欢远一点,他却一而再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如今更甚!把人拐来青楼就算了,还占了人清白的身子!真当他东瑞好欺负吗!
而元绍站稳身后,好奇的往里撇去,也不知是怎样的姑娘能让他这个被佛光笼罩的公子开了荤。
只是这不撇不要紧,一撇就......
元绍石化着一张脸,看了看他家公子,又看了看屋子里。
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掉在床下的被褥,什么衣衫不整的小姐,什么梨花带雨的泪脸,什么......什么......
而慕槐此时才觉不对劲,回头看了眼自己落在地上的外衫,再看着床上一脸泪痕,衣衫不整的人儿,心里‘咯嘣’一声,立即朝元绍一个瞪眼。
元绍看着慕槐的脸色,暗暗发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会烂在肚子里,公子只不过与小姐在里面畅谈了一下人生。
而这边解秋向雅琴交付好一切后,便走出屋子,还没走几步,便看到那晃眼的一抹白。
他不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还邪魅的勾唇一笑,想着这方地方,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只是不想自己前脚刚到,他后脚便跟了来。
“哟,这不是慕公子吗,想不到慕公子竟有如此雅兴来这欲花楼消遣,”
慕槐正急着找他,想不到这人就送上门来了,那一派的怡然自得,真是怎么看怎么恼火。
“解少爷污人清白,如今还说这种闲情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说的咬牙切齿,仿佛眼前的人立马就要遭天打雷劈,而后断子绝孙!
而解秋被他这一番话弄得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污人清白了,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慕公子这话是何意?在下自认没做过什么破格的事情。”他说得诚恳,可在慕槐眼里却是负心汉的经典台词。
他走至解秋跟前,一张俊脸黑里透红,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没做过破格的事?那生欢又为何说她昨夜与你在一起,还失了处子之身!”
“!!!”
而此时慕生欢也收拾好自己从屋子里出来,那衣衫被她穿得歪七杂八,眼框周围仍泛着红,俨然一副被人糟践完后的可怜模样。
解秋心里突觉一阵不妙,心知慕槐定是误会了什么,如今又看着慕生欢这副模样,立马就问道:“欢欢,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慕生欢只垂着头,看着门外的一圈人,此时是又羞又恼,只想拉着珍儿立马就走,可看着慕槐的脸色,几番想迈出的步子终究是定在那,一动不动。
“谁欺负?解公子如今还能问出这种话,当真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