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三兄弟在半刻钟后才悠悠醒来,听闻仙儿不见了,老三当场就骂道:“我就知道那娘们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下药阴我们,这般蛇蝎心肠,定是要遭天谴!”
老大则瘫坐在地,闷声不坑,仿佛失了心神一般。
慕生欢见状,安慰道:“我定会想办法将仙儿姐姐带回来,别太自责了。”
月儿才一旁听得摇摇头,叹道:“哪是你想的这般简单,李掌柜是什么人,在他手中没命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就算仙儿保住了性命,清白也定是没了。”说完,又红了眼眶。
慕生欢这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可心中仍是不解,便问道:“仙儿姐姐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再说仙儿姐姐身体本就弱,这岂不是将她送上绝路!”
月儿摇头,她亦不知雅琴为何会突然这般,从惩罚珍儿,再到仙儿,感觉就像变了个人一般,若真要说有什么恩怨的话......
“我只知道,早些年仙儿只是登台唱曲儿的,她嗓子好,常有客人打赏她不少银子,若是这样一直唱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便可以替自己赎身的,只是......雅琴不知为何突然强迫她接客,仙儿不从,雅琴便将她百般折磨,最惨的一次是将人浸在后院的池子里,那一次险些人就没了,也就是从那以后,仙儿的身子就不行了......”
月儿话还未说完,老大便一拳锤在床沿上,他颤着臂膀,似是极力压抑着怒火。
慕生欢忙让平儿别说了,她亦是听得胸闷不已,仙儿娴静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她几乎是立刻就跑了出去,平儿见状忙跟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去哪啊?”
慕生欢只让她去将车夫叫来,平儿难得见她如此严肃,也不敢怠慢,忙去叫来车夫。
再回到宅子,慕槐见她突然闯进书房,忙将一件物什不动声色的塞到书本底下,看着那人一脸的焦急神伤,脸上闪过一抹冷色,随即皱眉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生欢忙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同他说了一遍,而后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来求你,求你快救救她。”
她语气急切,颤抖的语调已是有了哭腔,慕槐拍拍她的头,柔声道:“你先回去,剩下的我去办,定会将人带给你。”
他并没有说的多豪情壮志,亦没有信誓旦旦,温润的声音,却格外的坚定,让她莫名心安。
慕生欢走后,慕槐从书底下拿出那件物什,只见一枚小巧的玉佩躺在他掌心,边缘有一道小小的缺口。
那模样款式同惠王那一枚极其相似,只是显然这不是惠王那一枚,因为在其上刻不是‘烨’字,而是一个‘胧’字......
“元绍。”
“属下在。”
慕槐深吸一口气,而后叹道:“去将她交代的事办妥,务必将人带到欲花楼,之后留意着那个女人的所有动作。”
“是!”
“另外......给花宇传信,让他来一趟。”
元绍看着他凝重的神情,心中叹息,今日丫鬟打扫慕生欢屋子时,不小心撞到柜子,以至于上面放的盒子被摔来,掉出这枚玉佩。
因摔出一道缺口,怕到时候被责罚,丫鬟便将玉佩交给他,再由他交给慕槐,经过了昨夜的事,他自是知道公子在想什么,他也同样震惊,只是事情未明之前,一切都不能下定论。
而慕槐等他走后将那枚玉佩攥在手中,指节泛白,半晌后亦踏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