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忙前忙后,搬来树枝,又捡拾柴火,如今袖中的手腕已是一片红肿。
慕槐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问道:“可是哪里受伤了?”
她摇头,下意识的就想将手背到身后,却被那人一眼识破,只听慕槐硬声说道:“把手伸出来!”
她习惯的缩了缩脖子,却是向后退了两步,手依旧背在身后。
如今举动,就必定有问题!慕槐沉眉看着她,若不是身上的伤,如今定已将那人皓腕握在手间。
而慕生欢见他虽是面色铁青,可却未有动作,想及他腿上的伤,当即快步向洞外跑去,只剩身后之人脸如黑墨。
山谷中虽野兽杂多,可奈何动作之灵敏,只稍稍接近,便已没了踪影,她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小脸上尽是泥污,如今已是烈日当空,她一个清晨只摘了些野果,想必慕槐如今亦是同她一般饥肠辘辘。
瘫坐在湖边的巨石上,她眼眶湿润,却倔强的忍着泪水,若是往常别说是手腕间的扭伤,便是这一身的伤,她早已哭爹喊娘,到处寻求着安慰。
可如今身处险境,慕槐负伤,她只能咬牙坚持,想及此,她猛然起身,看着眼前景色,她就不信这偌大的山谷还能饿死他们。
慕槐坐在山洞中焦急等候,慕生欢跑出去也有些时辰了,这山谷地势未知,若是迷路,或是遇到野兽......
他越想面色越沉,几次想扒着岩壁起身却是未果,看着腿上的鲜血渗透布条,他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石地上,顿时,又添了几道伤口。
而这时,慕生欢也终于欢快的跑来,只见她头发乱如鸡窝,上面还沾着几根杂草,小脸上亦是脏污不堪,整个人活像在泥地里滚了一圈,没一处干净地儿。
而她手上捧着一只硕大的野兔,被钳制住的后退,时不时还蹦跶两下。
“你......如何抓到的?”慕槐怔怔的看了她半天,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抓了只兔子回来。
而慕生欢只无力一笑,这兔子不断挣扎,她手腕间不断传来阵阵疼痛,可就算如此,抓着兔腿的手也不松丝毫。
她用布条将兔子绑好,才回道:“我看着它跑回窝的,就把它的窝捅了。”
慕槐听她说的轻松,可看她这般模样就知道事情定不是如她说的那般简单,那人有意瞒他,他也心照不宣,没再过问,只是眼神愈加柔和......
“待会你去附近找找,若有看到叶片细长,开蓝色花朵的植物,便采些回来。”
慕生欢正想着如何处理这只兔子,闻言,不解的看向他,都如此境地了,他还有闲情逸致采花?
慕槐见她这般模样就知道她脑子里定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解释,问道:“身上可有伤口?”
慕生欢闻言,心虚的摇头,她身上所有伤口还不及他一道伤,可虽如此,若是让他知道,定又要担心,想及二人处境,这些小伤都不算什么。
而慕槐看着她的脸色,往火堆中添了些柴火,心下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