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愈发紧迫,慕槐也繁忙起来,因当时承诺夏烨,慕家愿为之所用,而夏烨也毫不客气,胄甲寒兵,弓弩枪矛,但凡能想及的,全都交由他去收集,以至于他一时间忙得是焦头烂额,有时甚至一整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而慕生欢见他这般,就更是不安了,想着若是他喜欢上了别的姑娘,到时候将那人娶进门,那自己岂不就成了小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是不是就要叫别人娘亲了?
不行!绝对不行!
这日,晚饭过后,慕槐同元绍又匆匆出府,慕生欢站在府门旁,看着远去的马车,下意识就要跟出去,可刚迈腿,看门的侍从就将其拦下,一脸为难的说道:“少奶奶,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她扁扁嘴,看着翻修过后变得遥不可及的院墙,开始唉声叹气。
平儿见她被拦了回来也是松了口气,自从慕生欢有了身孕,她便开始跟着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那人就没影了。
见没希望,慕生欢只好往回走,而这时一布衣小伙来到大门前,朝侍从说道:“各位爷,今日小的来晚了,麻烦你们将后门打开,好让小的将这几日的牲畜送进去。”
侍从见是熟人,让其等待后,便走去后门,而慕生欢连忙不动声色的跟在其后。
平儿看着她鬼鬼祟祟的盯着那扇门,问道:“小姐,你不会又想着偷溜吧?”
慕生欢看着神色戒备的平儿,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忙拍了拍尘,往回走去,说道:“谁偷溜,我只是好奇而已。”
平儿狐疑的看着她,见那人闷头往前走,仍是不敢放松警惕。要说以前小姐没身孕时,自己每天跟着她出去转转也是自在逍,可如今她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那人和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
回到屋子,慕生欢便同平儿说自己乏了,想歇会,而平儿也没多疑,近日来,她确实觉多,便是吃着东西都能睡着。
看着那人躺在软榻上,一脸倦容的闭上眼眸,平儿退出屋子,小心的掩上房门。
慕生欢的确困得厉害,可奈何不了心中如虫咬噬的猜疑,硬是撑着眼皮,在平儿离开后,悄摸摸的打开房门......
外边的天色已晚,而此时的慕槐正同人商谈好,走出青楼后看了眼天色,疲惫的揉着额角。
元绍在一旁看得欲言又止,见慕槐带着寻问的视线看来,嫌弃道:“公子,就不能让那些人换个地方商谈吗,每次出来都是一身胭脂味。”
慕槐叹息,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些生意人一个个都喜欢夜里到青楼谈生意,不过即是有求于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走吧,今日还能趁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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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平儿是心急如焚,她晚些来叫慕生欢洗漱时,一推开门,只见原本盖着那人的薄毯从软榻上垂落在地,而屋子里早已没了人影。
眼看天色渐晚,她又不敢惊动任何人,现在的慕生欢毕竟不同以往,不仅只是慕家的儿媳,更是皇上册封的郡主,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再等等公子,若公子还不回来,便去禀报老爷夫人。
所以当慕槐一回府,见平儿匆匆忙忙的跑来时,他心中便隐隐感到不安,不自主的沉下脸色,而等平儿说完以后,那张俊脸更是沉如黑墨。
“此事先别告诉爹娘,以免他二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