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青楼内,解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身旁女子倒的酒,染酒的红唇更是娇艳欲滴,一身衣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雪白的胸膛延伸至腰带处,那醉眼迷离的模样竟比女子还要妩媚几分。
辛乌一进来便看到如此场景,忙将那些女子挥退,已保住自家主子的清白。
而解秋见是他,慵懒的侧撑着身子,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后,问道:“可将人平安送到慕府?”
辛乌点点头,说道:“皇上让王爷切莫引火上身,还望王爷三思而后行。”
他听了,厌烦的挥手,蹒跚着站起身走到窗边,仍晚风吹散身上那刺鼻的胭脂味,却是冷不丁的问道:“本王之前让你查惠王,你可查到什么?”
辛乌似乎早已习惯他如此,神色未改的回道:“惠王近年来确实在筹备军资,且数目不小,不过越是沉静的人,越行有把握之事,属下觉得这不足为奇。”
解秋难得听他说这么一大段话,勾起唇角笑道:“你可是还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
辛乌看着他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眸,深吸一口气,随后正声道:“惠王曾回宣城一趟,属下派人暗中跟随,发现他是去云山扫墓。”
“扫墓?这有何好奇怪的,虽是王爷,可难免有一两故友。”不过大老远的跑去宣城扫墓,这惠王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辛乌看着他不甚在意的样子,继续说道:“若真是旧友倒是不足为奇,只是这墓主是一女子,名为‘夏胧月’,且年纪只比惠王小一岁。”
“你是说......”
“属下只是猜测,毕竟东瑞‘夏’姓的人不多,更何况又如此凑巧的结识惠王,推算起来,年龄又刚好跟那夭折的公主对上。”
解秋心中正是惊涛骇浪,却又听辛乌几分犹豫的说道:“此墓为一可疑之处,还有便是...这女子的墓旁还有一座墓,是这女子夫君的,其上刻有‘孝女—慕生欢’。”
“......”
辛乌见他踉跄的坐回矮榻,跪地说道:“属下斗胆,今日将一切告知王爷,只求王爷不要再与安乐郡主来往,莫说她如今已有家室,便是她的身份,若被人知晓,虽是东瑞欺瞒在先,可两国若为此开战,苦的是天下百姓。”
解秋直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叫,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为何惠王会突然突然参与谋权,为何东瑞皇帝为何会突然册封她为郡主,原来,这里面埋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而他们都只为守护这个秘密不被世人所知。
他看着桌案上倾洒的酒水,仰头叹息,却是想着若将此事告知父皇,她会不会与自己联姻。
他甩甩头,自嘲的笑了笑,他何时变得这般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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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慕生欢自上次同慕槐闹过别扭之后,便愈发爱黏着他,以至于慕槐每次出门,都要哄好久才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