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湿的地牢内,血迹斑驳的石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角落里燃着粗劣的烛油,不大的空间内充斥着刺鼻的烛油味和浓郁的血腥味。
长满苔藓的石墙上一道石阶从上往下延伸进来,尽头处是一扇厚重的木门,而此时,木门被推开,在放进一大片阳光后,转眼又合上。
卫妙灵从石阶上缓步而下,见那侍卫正挥打着鞭子,说道:“行了,住手吧,若是将人打得没命,我就要你给他陪葬。”
那侍卫见是她,忙停下手。
“小姐,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可这人就是死也不肯写休书啊。”
卫妙灵接过他手中的鞭子,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人,嘴角发出一声冷哼,说道:“看来你也不在乎那贱人的性命嘛,如此关头,还不愿写这休书,到底是舍不得休她,还是想看她一尸两命?”
慕槐墨发披散,身上的衣袍早已破碎不堪,道道鞭痕处皆是皮开肉绽,浑身上下分不清是脏污还是已经干透的血迹。
他闻言抬起头,脸庞红肿,嘴角渗着一缕鲜血,暗哑着声音说道:“我说过,让我看到她平安无事,我自会写下休书。”
而卫妙灵却是没有应他的话,那原本精致的面容再看到他红肿的脸庞时,瞬间变得狰狞,手中的鞭子狠狠挥向一旁的侍卫,厉声道:“谁让你动他的脸?”
那侍卫猝不及防的挨了一鞭子,痛得哭爹喊娘,忙跪在地上求饶,说道:“属下见他一声不吭,心急下才失手打了他。”
卫妙灵充耳不闻,阴沉着脸又抽了几鞭子后,才同随行而来的侍卫说道:“拖下去,把双手砍了。”
她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让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侍卫一听,立马就吓晕了过去,慕槐看着那侍卫刚被架走,更加嫌恶的看着她。
而卫妙灵跟个没事人一样,走上前,抚摸着他红肿的脸庞,如同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看着那人厌恶的别开脸,娇笑道:“慕哥哥,肯定很疼吧。”
慕槐闭上眼眸,不想多看她一眼,也不想多同她说一句话,卫妙灵见他如此,无所谓的笑了笑,双手来到他的胸前,抚摸着他健硕的胸膛。
“慕哥哥,你就乖乖的写下休书不好吗,这样就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她说着,手指便摁向那鲜血淋漓鞭痕,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又涌出缕缕腥红,感受着他身躯微微的轻颤,笑得愈发娇媚。
慕槐忍受着钻心的疼,那人摁着他的伤口,还将指甲扣进他的血肉中,瞬间让他崩紧了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卫妙灵对他这般反应很是满意,正欲将手探进他的衣袍,而这时那木门又被打开,从台阶上匆匆跑下来一名黑衣女子。
那黑衣女子见到这番场景,先是一愣,而后咳了咳声,便候在一旁。卫妙灵扫兴的叹了口气,收回手,接过侍卫递来的手帕,擦拭了手上的血迹后,才走向那女子,问道:“何事?”
那女子看了眼垂着头,气息微弱的慕槐,心惊不已,回过神时见卫妙灵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忙垂下视线,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卫妙灵几乎是立马就变了神色。
“一群废物,当初若不是她说有办法,我又怎会动用爹爹给我的暗影团,现在呢?找到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