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愧疚，其实生死本就是常事，习惯就好。”

慕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让她看开。

饶冉冉抬起头，澄净的眸子染上一层氤氲水汽。

“也许吧！”她手心握成拳，目前只是一个张正，她心有燕国子民，何惧前路仿徨。

“慕林，你什么时候走？”

饶冉冉尚未长开，尾音带着软软的娇俏感。

“今晚就走吧，要是运气好，我三年之内说不定能来见你。”

慕林答得坦诚，眼尾微挑。

尽管阿行还没回来，饶冉冉还是忍不住了，直接就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早知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跟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可谓是相差甚远。”

慕林耸耸肩，并没有什么大的触动，“你隐瞒了身份，我也一样，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亦不会回答你。”

饶冉冉知道他没有那么简单，只睁大眼，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道：“不说便不说，反正我猜得到。”

她只是这么随口一提，慕林却怔住了，尽管只是一瞬间的停滞，但她依旧看的清楚。

慕林方才明显有些慌乱，这个认知使得饶冉冉不太畅快。

此刻她再不想怀疑，慕林的出现也是必须得重视的。

会不会，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出现的？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能会误会的。”

慕林忽然开口，将她拉回现实。

饶冉冉无暇多想，只顺着他的话回道：“误会什么？”

慕林一双桃花眸子中倒映出她的脸，他嘴角上扬，伸手摸摸她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