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墙的战斗继续进行。
“算上这个家伙,我们都干掉五个宗教派的能力者了吧?”竹中收回飞剑,在队伍频道中说着:“虽然这是在打仗,可对方能力者的消耗速度也有点快了,我建议缓下来,坑坑自由军的人,要不进度上不一致,而且在我们的计划最终他们是必须被消灭掉的。”
“你看了东墙的情况没有?”老王问道,他已经明显放缓了手中的进攻,明明是个刚才一对三都能不落下风的好手,现在跟自由战士们一起作战,反而显得没了杀伤力,救火队满打满算的六个人和剩下的三个神恩战士打的平分秋色,一时间也看不到输赢。
“看过了。”竹中回答道:“那边还是打的很胶着,看情形,应该是刚刚打退了一波科学派的登城进攻,但是科学派的指挥官不差,而且莫克的那个终极手段,我还是担心他能不能狠心用出来。”
“应该快了。”老王挥斧震退一个用大戟抢攻他的重武器神恩战士道:“我和他交谈过很多次了,还不至于看人失了准头,再说,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他要还想支撑下去,还想作为一方势力领袖,就必须使用那个。”
王满仓说罢,看似吃力的用斧子格挡住一个标枪神恩战士的飞刺,整个人好似受了什么大力撞击,重心不稳之下连连后退,竟然不小心将身后自由战士撞了个趔趄。
这自由战士也是够倒霉的,被老王祸从天降的一撞,身子歪斜,正好迎到大戟神恩战士的家伙下,胸口中招。
他们自由军本来就是草台班子,武装程度比较低,就算是自由战士这种精英部队,也是身着比较普通的制式盔甲,就这还是来自于缴获以及莫克他们从兵工厂中带出来的存货。
而宗教派树大根深,精英神恩战士全部都是白色金属武装,白色武器碰上没有白色装甲的防护,后果自然不用多说。
这个自由战士被阴差阳错白送到敌人手上,登时被开了个血口,虽说没伤了性命,战斗节奏也明显滞塞起来,只能先行退出战团疗伤。
“范德坎普先生。”自由战士装备不好,但是好歹占有人数优势,发现情况不对马上有人补位上来,同时关切的对老王道:“您没事吧?是不是刚才的战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孩子淳朴啊!可惜就算是心里再抱歉,我还是得坑你们才行。
老王暗自想,同时挤出一个虚伪的歉意表情道:“真抱歉,刚才一对三也是我的极限了,没想到宗教派的家伙们这么善战,我的消耗确实比较大。”
“您没事就好。”自由军战士护住老王侧翼道:“我们自由战士也同样善战,请您带着我们继续战斗吧!”
同时,东墙自由军防御阵地。
“谢尔,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莫克看看小传令兵谢尔的脸色,一边关切的问着,想要确定他无虞。
那可是两份的神秘物质啊,虽然范德坎普先生交待过具体的操作方式和反应变化,可这东西的使用必须慎重,而且用出来的威力太大,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弄巧成拙都是轻的,他直接身死当场也是有可能。
此时,他们两人刚刚杀到墙边,城墙上已经没有了科学派的进攻士兵,算算看,这已经是他们第十二次将冲上城墙科学派士兵推下城去,所有士兵们都趁着这个节骨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拼命休息,连续高强度的作战让他们疲惫到了极限,如果没有什么新的制胜奇招,东墙的陷落只是迟早的问题。
竹中的推断很正确,科学派情报官的现场指挥能力很强,对战局的敏锐度也高,整个战斗没有什么大规模或者气势极其高昂的进攻浪潮,但是稳扎稳打之下,各种优势不断累积,打到现在,东墙的情况已经比西墙糟糕不少了,说句不吉利的话,也许就是在下一次,东墙就会彻底陷落。
莫克以谢尔进化需要环境为由,简单交代防务之后就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和小传令兵一齐缩着,俩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
“莫克大哥。”还是年轻一些的谢尔首先打破了沉默,稚嫩的声音稍微有些焦急道:“现在就别管我会怎么样了,自由军的守备要紧,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德贡少年把手缓缓指向修整中的自由军士兵们,仿佛这根手指异常沉重,继续对莫克道:“大家可都在拼死作战呢,神秘物质...神秘物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起作用啊!”
怪不得他对莫克这样说话,身边的兄弟战友正在一个个倒下,而且他被告知了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但是现在却迟迟不能起到作用,别说这是个少年心性的孩子,换做是谁都会着急。
莫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敢看谢尔的眼睛,比起自己现在的想法,这个少年才更像一个自由军,尤其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对自由军理念的无比信任,着实让莫克有点心虚,只能硬着头皮道:“谢尔,着急是没有用的,只有等到你身体产生了变化,我们才能让你参战,否则的话,你的牺牲还有神秘物质的消耗,就都浪费了。”
“我真是想现在就能做点什么。”谢尔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和语气都不太好,垂下头低声道:“我只是想帮忙而已,我不能...不能再当浑浑噩噩的小孩子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莫克喃喃,像是说给谢尔听,也像是说给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