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与偌寒涧弟子一样,不敢在这时候顶撞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宗门之主,只得唯诺的应承着。
“现在,你们给我滚下山去!”然后她转了个身。“你们随我回山受罚!”
冰主一手拎着挚启,带着所有弟子步入冰阶。而山上的这些外来者呆滞了片刻之后,也扶持着手上之人转身离开。随着他们离开的还有挚启面似魔鬼,残忍嗜杀的传闻。
虽然这与上一批从若寒山走下之人的说辞完全不同,但不知何故却渐渐压下了挚启和善的形象,让他成为了年轻修士中提之生厌的恶人。
挚启清醒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迷茫的看着桌旁坐着的两个女子,飞快的从冰床上起身。
“冰主前辈,姑姑,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装失忆,想抵赖?”冰主语气不善。
“你可记得昨天做了什么?”姜灵出声缓和了一下。
“我记得下山与人切磋了一番,然后便不记得了。”
“切磋?要不是我恰巧回山,现在山下就血染成河了!”
见着师姐话语中的不悦,姜灵将昨日山下之时重复了一遍。挚启听完眉头紧皱,伸手摸向本该再床边的长剑,却发现已经不在原地。
“是找它吗?”
冰主从桌上拾起一把三色的长剑扔给挚启,挚启握住剑柄之时才松了口气,尽管此时剑身上还透着淡淡的杀气。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来的凶兵,但既然选择了它,需知用剑之人是人使剑,而不是剑使人!”冰主怒瞪了挚启一眼。“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等你能无需担心这把剑的时候,再来找我。”
冰主起身离开,冰殿中只剩下姜灵与挚启两人。姜灵瞥了一眼挚启手中的长剑,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叶前辈走之前留下了应对之法,你为何不用?”
“叶前辈交代过姑姑?”
“不错,他虽然行事不循章法,但也是细心之人。临走之前交代我许多,只是我见你似乎并无异常,便没有出面。”
“他所留之物倒是用了,可我毕竟不是叶前辈,终是出了差错。”
“可需要我留下?”
“这剑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我小心应对,花不了多少时日便可恢复正常。”
“我会交代弟子别打扰你。”
当殿中只剩下挚启自己的时候,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酒壶,将其中所剩不多的酒喝了一口。犹豫了片刻之后把未咽下的酒液喷在剑身上,盘身坐在了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