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看着笑意吟吟的两人,挚启还是决定先试探一番。
“我是柏渊,她是千影,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兄师姐了。不知师弟与师妹如何称呼?”
柏渊热情的上前搂了搂挚启的肩膀,千影则拉住陶真的手小声说笑着什么。他们对于挚启二人的到来表现的十分兴奋,可挚启却不知他们这种亢奋情绪的源头。
“挚启,师妹陶真。”
“挚启师弟,陶真师妹,欢迎你们来到浮生院,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想住哪间随便挑。”
柏渊自豪的指着另外几间似乎才搭建好的简易木屋,说了一段简短的欢迎词,只是挚启此时还陷在对这片莫名空间的疑惑中,久久不能跟上他的情绪。
“敢问柏、柏师兄,浮生院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们不知道?”
柏渊与千影面色古怪的看着两人,回答他们的是挚启与陶真的满目不解。柏渊见状拉着千影在花圃前随意坐下,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也不知道?”挚启瞪大了眼睛。“可你方才称呼我们为师弟师妹,应当还有个师父才对,难道他不曾解释过?”
“你二人也应当是由人引进来才对,他可曾说过什么?”
“我们随着这块令牌而来。”挚启将浮生令握在手中。“路上遇到了一个姓许的老者。”
“手持浮生令,还是由许院主亲自领来的?”这回轮到柏渊二人惊讶不已。“许院主什么也没说?”
四人互视着沉默了良久,柏渊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将与浮生院的往事缓缓道出。
柏渊与千影都是在多年前被同一人带入浮生院中。那是两人尚有,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丛林与高耸的山壁之外,根部不记得别的东西。再加上这些年从来不曾出过院门,他们就连自己深处何地都不甚清楚。
当日领他们进门之人除了告知浮生院的名字和院长的身份,并让两人行了个简单的拜师礼之后,便将他们留在了院中的最底层不见了踪影。
在两人幼时,他还偶尔出现下来看望一番,并且送些简单的衣食住行之物。直到二十年前两人岁至总角,他留下些许农耕之物并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没有再现身。
两人的农耕生活总是寂寥。这些他们试过破门离开浮生院,可这道从院外看起来腐败不堪的木门,想从里面打开却是无比艰难。
二人又试着沿盘旋山道向上攀登,然而当他们就要登上下一个平台之时,便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其拦了下来。
经过无数次无谓的挣扎之后,他们也接受了被困在此地的命运。积极的按着师父留下的嘱咐勤耕不辍,倒也颇有了几分田园风光的宁静。
他们本以为此生就要这般安静的生活下去,直到挚启二人的到来。
“你们真的就在这里种了二十年地?”挚启如何也无法相信眼前是两个真正农夫。
“是啊,师父离开时曾说只要处处用心,事事皆可修行。虽然我们到现在也不明白何为修行,劳作之时也颇为艰辛,但无论种花,种粮还是养鸡,都是十分快乐的事。”
“那他没有说何时可以离开?”
“说过。师父曾言若是哪一天有新人出现,便是我们师弟师妹,也就到了去往更高处的时候。”柏渊说着指了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