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EZ城一直这么热闹吗?”
望着城中比肩接踵的人群,陶真面露讶色。她从小在千年古都建康长大,但除了夜晚的秦淮河边,也鲜少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
挚启与秦烟则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在其中感受到了不少修行者的气息。
“EZ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会有这么多修士聚集于此。”
“找个地方打听一下。”
三人来到一处几乎客满的酒楼,在不多的空桌前坐了下来。正值哺食时分,无论主客都显得极为忙碌,等了许久小二才来到桌前。
挚启刚开口称呼了对方一句,小二哥就熟练的报出了几道菜名,等着挚启点头之后便匆忙离开。
半刻钟后酒菜上桌时,三人才发现菜品与邻桌的几乎一样,同时也知道了这店中大多都是与他们一样的外地人。
挚启和陶真比起十年前相貌颇有些变化,虽然挚启背后的封魔盒十分显眼,但与店中千奇百怪的修士与江湖客比起来,怎么都算不上最出彩的那个。
如今伤势大好满面春风,腰悬长剑背负铁盒,与十年前江湖传闻的形象大相径庭。即便是曾经有过交集的那些人,见到此时的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听说了吗,这次连雾隐山都惊动了!”
中间的一桌四人都是修行者,借着酒劲闲聊,一句雾隐山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挚启手中的酒杯也微顿了一下,倾耳聆听着下文。
“这消息我可比你灵通,据说这次下山的是当代雾隐行者。”
“雾隐行者!那可是堪比命境的存在,一个区区的地势榜末,值得这么大阵仗?”
“地势榜末!”听到这个称谓,挚启顿时坐直了身子。“莫非这件大事与自己有关?”
他放下酒杯,探出头去继续聆听。
“你下山晚,十年前血煞杀神的名头可比雾隐行者响亮多了。单枪匹马杀上木修大派厝叶园,于若寒山前将一众同龄修士打的落荒而逃,无忧城外手持怪剑连斩十余位势境高手。就连如今在南朝风头正盛的楼家公子楼晟,也曾两次败在他手中。而且据传当年的丹会魁首,也是由他化名的温岐夺得。”
“啧啧啧,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那可不,就是出身差了些没有靠山,即便与偌寒涧和伏凌川交好,但毕竟不是自家弟子,所以最后才落得个假死远遁的结局。”
“那他身上的宝物是真是假?”
“亦真亦假。当年他的确在无忧山停留了很长时间,在大江畔大显神威的怪剑已经被公认是无忧殿的宝物,还有那只引得众人模仿的灵兽也出自无忧山。至于其他传说是否属实,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兄台消息这么灵通,可知道玄家丢失的至宝是何物?”另一桌的酒客听得入神,竟不自禁的开了口。
“这位朋友抬举在下了,这些都是当年人尽皆知的传闻,我不过是转述而已。至于玄家,我也是月前才头一次听闻,更不说他们口中的至宝了。”
来人闻言大失所望,不过依旧不死心的打探着消息。两桌人凑到一起交换了不少各自所得,从这次闻声而动的大宗门到各派在南北两郡的出没踪迹,还有以挑战之名四处寻找挚启、排在地势榜外的势境修士。这次牵动整个修行界的大风暴,似有愈演愈烈之势。
挚启听完不由得叫苦不迭。十年前不过是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测就已经令他疲于奔命,如今有楼晟与玄家出面坐实自己身怀重宝,若一旦被人认出,恐怕将在修行界寸步难行。
“玄家究竟是何意?”陶真将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