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荻让积玉从一堆要不就是过于艳丽,要不就是过于老成死板的衣服当中选出了一件还凑活的穿上。
然后她便领着积玉和堆金,三人浩浩荡荡地走向了二少爷的院子。
由于老侯爷和老夫人与他们不同住,所以侯府的中馈暂时由苏姨娘负责执掌。
虽说定远侯常年在边疆守着,但苏姨娘也不会故意在明面上苛待她。
甚至苏姨娘对安言欢这位嫡长子的态度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在旁人看来无错可挑。
而且,苏姨娘在明面上该给雾荻的都会给,只不过里面掺了多少水分侯府的下人们大家心知肚明。
在明眼人看来,颇有点捧杀的味道。
雾荻像是在散步一样边走边瞧,还时不时地同跟在后边的堆金积玉点评点评。
她发现对比起自己院子里那些大多由金制成的摆件,二少爷的院子附近大多都是玉制的精美装饰。
如果说安言欢的院子处处散发着暴发户的气质,那二少爷安言升这里明显是内敛的奢华,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
仿佛在无声地说着这里才是小侯爷的院子。
雾荻倒也懒得去计较之前这些。
反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但既然她来了。
呵,哪里还轮得到他们。
……
二少爷院内。
苏姨娘此时正坐在安言升的书房内为他上着药。
“娘不是都叫你平时让着点他,你为什么不听娘的话?”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手给摔伤了。”
她满脸心疼地抱怨道。
“小伤罢了,哪个男子没受过点伤?”
“况且这有什么……”
安言升不以为意地撇了下嘴继续说道。
“娘,我知道你的计划,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安言欢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这亲爱的大哥可是对我和妹妹宠爱得很,你见他哪次跟我们计较过?”
“要我说呀,还是娘你厉害,把我们这位大哥教得估计被我们卖了还会帮我们数钱呢。”
安言升似乎是想到了之前安言欢的那些行为举止,得意地笑了几声。
“你呀你呀……”
苏姨娘宠溺地伸出食指,轻轻推了一下安言升勒着珠玉抹额的额头。
“但你这次还是有点过了,为何把他故意挤下水去?”
“谁叫他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占了我的道,我自然是不开心了。”
“行行行,你都有理。只是娘听说你爹最近要回来了,你们兄妹俩还是事事小心一些。”
苏姨娘笑呵呵地说道。
“知道了娘,我有分寸。”
……
晃晃悠悠绕了二少爷院子一圈的雾荻,终于走到了院门前站定。
“砰——!”
雾荻懒懒散散地揣着手,抬脚一踢,没想到就这么看似轻飘飘的一脚直接将二少爷的院门给踹了开来。
一声巨响吓得里面的二少爷和苏姨娘猛地一惊,还以为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他们赶忙吩咐安言升的小厮出去瞧瞧。
“哟!奴才说是谁呢,这不是大少爷么……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小厮看到院子里的是雾荻主从三人之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态度也变得散漫了不少。
小厮的脸上挂着敷衍的笑容问道。
“大少爷您这是来找二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