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来了,我还会让你走吗?”他的手指终于抚上了思慕已久的花瓣似的肌肤,“我既然以真面目出现在你的面前,就没打算再放你回去!”
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衣领上,倏然大力一扯,露出了她盈白如玉的雪色肌肤。
“你做什么!”她涨红着脸怒叱。
“你看,我在这里留下的痕迹,真美。”他轻柔地摸着她肩上的那一处已呈淡褐色月牙形的印记,目光缱绻痴迷撄。
“原来是你!”她将他的手扯开,急忙将衣领重新拉好。
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分分秒秒都让她感到危险。
他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青年,从他的身上,楚嵚崟看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和左诗敏有些像。
她在北海道被劫持,回来后一直困惑肩上的牙印,却没想到,罪魁祸首居然是他偿!
“是我,”他承认道,“因为我要让其他男人知道你是我的,这个痕迹谁都抹不掉!”
“你,真是变态!”她用力推开他,冷声说:“我要回房了。”
“一起吃饭,你晚上还没吃东西。”
“我没胃口!”她现在片刻都不想和这个虚伪,擅于欺骗的男人待在一起。
他挺秀的眉头一皱,不悦地出声:“别忤逆我!依莲,我有耐心等你回心转意,但不允许你排斥我。”
佐藤秀彦走到门前,抬臂击了两下掌。
没过多久,格子门被人推开,五六个妙龄女郎鱼贯进入,手里分别提着木质的食盒。
佐藤秀彦牵着楚嵚崟在卓袱台旁坐下,所谓坐只是男人,她是跪在团垫上。
女子们将木盒打开,一样一样的精致小碟布满了整个桌面,期间每个人都垂眸不语,动作也尽量小心翼翼。结束后,站立一排,深深鞠躬后,鱼贯而出。
“吃吧,在法国时,虽然为你做过日本料理,可毕竟食材有限,所以菜式没这么丰富,现在你身在日本,有喜欢的菜,我可以天天为你做。”佐藤秀彦夹起一块生鱼片,蘸了稍许芥末递到她嘴边,“尝尝,很新鲜。”
她头一歪,淡淡地说:“我自己动手。”
他固执地举着手,没有收回的意思,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说了我自己吃!”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温度跟着冷了下来,“依莲,你没有三年前乖了,对于不听话的人我有很多办法让他屈服,可暂时,我还不打算用在你身上。”
“强迫我有意思嘛!”她回瞪着他。
“不希望我强迫,就乖乖地配合我。”
她无语地闭了闭眼,觉得和这个男人沟通简直是鸡同鸭讲。原来那个温和,谦逊,带点害羞的慕泽早已不存在,现在眼前的只是一个专制,冷酷,甚至有点变态的陌生男人。
其实这才是他真实的本来面目,可一个人怎么可以表现出两种极致的气质来,她实在想不通!
僵持了不下十分钟,她微微启唇,含住了他筷子上的鱼片,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佐藤秀彦的面色霎时转晴,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还是三年前的你!”
她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心想:不是被羁押在此地,怕你做出疯狂的事情,我才没必要看你脸色行事!
他不断地给她喂菜,见她顺从地接受,心情大好,话也多了起来。无非就是诉说三年来对她的关注和思念。
“佐藤先生,原来的会长去哪儿了?”她岔开话题,不想再听那些令她起鸡皮疙瘩的甜言蜜语。
佐藤秀彦一怔,“他生病了。”
楚嵚崟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接着说:“我想见见他。”也许佐藤雄一能帮助自己离开此地。
“我父亲的病很严重,现在拒不见客。”他不容商量地拒绝,“你有任何需要就和我说。”
“我想回去。”她直截了当地提出,不想和他继续兜圈子,虚以为蛇。在他的身边,她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压迫感。
“你放我走,我答应找到芯片就立刻通知你们。你现在把我扣留在这儿,也无济于事,我的家人和朋友会很担心,他们会拼命搜寻,说不定还会暴露这个本部的位置。”
他将木筷搁在筷架上,声音还算平和地说:“你怕左斯翰担心你吧?他只会在中国搜寻,绝对想不到你已经到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