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斯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日本清酒。
“我对这个有印象,松竹梅!”她开心地说:“有可能我以前是个酒鬼,为什么我一看到这种酒就有好幸福的感觉。”
一杯一杯酒下肚,她的话也多了起来,不过更多的是提问,比如“你当初为什么会娶我呀”“喜欢当初的我哪方面”之类的。
“那个,我们结婚那么久,没有孩子吗?”她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
左斯翰的心猛地一抽,避开了她无邪的眼神,沉声回答:“曾经有一个,三年前流掉了。”
那个场景在他的脑海一度挥之不去,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她,身下蔓延出鲜红的血,每每想起,都让他的心疼得无以复加偿。
许是被他脸上的悲伤所感染,她也安静了下来。
话一少,酒便喝得更多了。
看着面前排放整齐的六个空瓶,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的酒量是不是把你吓一跳?”
“你﹍﹍头晕吗?”左斯翰疑惑地拿起一只空瓶,看了一眼酒精含量,26%。
“还好吧。”她伸出两只手,在眼前晃了正反转了一下,“看,这是十,我脑子还清楚着呢。”
她没醉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那双大眼睛依旧清明。
可左斯翰觉得自己好像醉了,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心里也空落落的。嵚崟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难道是在佐藤秀彦身边两个多月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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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山?”望着眼前的景象,楚嵚崟困惑地出声问道。
“龙盘上,以前你喜欢在这儿和人飙车。”
左斯翰心想道:那天,我好害怕你会想不开,所以打了你一记耳光,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打女人的经历!
楚嵚崟一听,立刻紧锁眉头,“我以前这么不务正业吗?连这种危险的竞技都玩?”
“不是不务正业,是你把赛车当成纾解压力的一种方式,”他将车往路边一停,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来吧,找找当年飙车的感觉。”
“我不敢!”她瑟缩在座位上,连连摇头,“我失忆了,肯定不会开车了!”
“尝试一下,”他将她抱下车,又推上了驾驶室,“别怕,我会坐在旁边给你指导。”
她咬着下唇,发动了汽车。
上坡的时候,她开得奇慢,平均时速不超过十,即使这样,她的脸也吓得变了色,“不行!我害怕,再开下去,我们要掉下山了!”
抖抖索索地到达山顶,再往下开,打死她也不愿意了。“那个,你想死别拉上我啊!”
称呼左斯翰,她一直以“那个”代替,让她叫“老公”,她真的喊不出口!
“怎么胆小成那样了?”左斯翰看着她两脚直打颤的模样,觉得好笑。
被他微带戏谑的眼神瞅着,她忽然有些心堵,“是不是我现在胆小了,你就不再喜欢我了?”
左斯翰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对于她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他一直在努力适应,可从来没想过要改变或放弃什么。
“你一定觉得我很笨,以前会的东西现在都忘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醒过来以后第一次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自卑。
“嵚崟!”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前,深深地凝视着对方,“以前的你是你,现在的你也是你,我爱的是楚嵚崟,这点永远也不会变!”
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发出:“我没有你那么有信心,现在的我等同于一个废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这样的我你也要吗?”
他将她拉离自己的胸口,慢慢俯下身,冲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吻去。
她的心跳加速得很快,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朗俊的脸庞向自己靠近。在距离半寸的时候,她猛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左斯翰眼皮子一跳,很快松开了她,“没事。”他淡淡地说。
见了鬼了,他刚才居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你,”她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忐忑不安地绞着手指问:“没有生我的气吧?”
左斯翰单手打着方向盘,右手伸出揉了揉她的长发,“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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